是他第一次对王修晋的提议说出反对的话。“我并非怕麻烦,而是担心那些人会不会动邪念,经过船坊的事,我对文官有了新的观感,这些人不但嘴皮子厉害,还特别的阴险,以前言语唯女人与小人难养,我看所谓的‘君子’也未必是好相与的。” 王修晋乐了,“没想什么,只是觉得是不是我的速度太快了,太顺了,碍到了太多的人,才会让好事多磨。”叹了口气,收拢心思,他突然想到一句话,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就算是老天看他不爽又如何,既然让他来到这里,他就要折腾个天翻地覆,非要把这片土地改个样貌,让世界不敢小瞧,哪怕几百年后,仍会有改变不了的战争。 “挡了再多人的路又如何,不论是上面那位,还是李家,王家,都是支持你的,谁敢动小心思,等待他们的,只有一条死路。”李菻善淡定的开口。 “还不敢如何,都下了杀心,派杀手,这些确定是文臣?心思如此黑暗,现在是对我,若是皇上做出不合他们心意的话,是不是在背地里泼皇上的脏水?同样暗地里派人行刺?”王修晋翻了个白眼,说完之后,便有些后悔,他是无法确定梁上有没有人。眨了眨眼,看向李菻善,李菻善摇头,王修晋才松了口气,有些话能说,有些话可不能胡乱说。 王修晋却不知,李菻善摇头并不是看懂了他眼里的询问,而是无奈的摇头。山梁之上,缩着的人,心里暗惊,他怎么就没想到有这样的可能?宫里得严加清理一遍才行,而皇上的保护要加倍。 “皇商真这么说?”宫中的皇帝听到亲随回来的报,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心里也起了担忧,皇帝有句话说得没错,对他护着的皇商都能下黑手,就说明大臣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那么如果大臣看他不顺眼了,结果将是…… 呵,也不用想如果了,眼前不就有人意图谋反,结果反倒是先烧死了。那些个人还说什么污蔑,说什么刘大臣是忠心的,忠心……用私造钱表忠心?当他是傻子不成? “来人,宣王大人进宫。”皇帝不管此时是什么时辰,查,凡是说逆臣是忠心的官员,全都查清楚了,只要有一点儿问题,就抓,一个都不留。若让这些人活着,他会睡不着觉,整日担忧会不会有刺客混进来,还有皇宫里的人,也要查。皇宫的人,并给亲随去办。 一个月后,王掌柜从船坊归来,带着清账的人直接去寻王修晋。统计出来的钱数上报之后,王修晋便让他先回去休息两天。翻看着账本,最后算出来的数还真不小,也不知四皇子能不能同意。 王掌柜回来了,王修晋也就能轻松一些,连去铺子也比平时晚了一会儿,脸上也多了些笑容。掌柜的上前询问是不是有什么好事,王修晋想了想,还真是好事,“再过两天府里办喜事,这几天多送些水果过去,找人给庄子里送个信,让他们这几天,每天都杀一只羊,一头牛和猪送府里,鸡和鸭也别落下。” 提起庄子,王修晋便想到包山的事,随口问了一会儿这事办的怎么样,可把掌柜的问住了,这事他倒是听王掌柜提过,却不是他办的,哪里知道如何,半晌说不出话。王修晋担头看了一眼掌柜,才发觉问错人了,挥了挥手,本想让人去请王掌柜,转念想起昨儿是让他王掌柜休息两天的,“派人告诉王掌柜,明天过了晌午去将军府寻我。” 掌柜的连连应声,然后犹豫了一下才开了口,“东家,我婆娘家里的远房亲戚在宫里做事,前些日子出了宫,我想着之前东家说过要在小城开成衣铺子,您看……” “想开个铺子?挂上成衣铺的名?”王修晋挑了下眉,嘴上虽是这么问,心里却打着边鼓,这不是小选大选,又不是什么节庆,宫里怎么往外放人了,最近他可是听到不少人提宫里往外放人的事,似乎放出来不少,皇上想要做什么?万不会是觉得宫里人太多,养不起了? 掌柜连连点头,心也提得高高,他也不想提这茬子事,可婆娘在家里闹得太烦人,他不得不开口打听。 “等府里的喜事办过之后,我先见见人,然后再说成不成。”王修晋没说死,至于用办喜事做拖词,也是看在掌柜的还算忠心,当然,他也要打听一下宫里放人的缘由,他觉得绝对不简单,那么被放出来的人,就要打上问号了。如果掌柜的知趣,就不会再提此事,若是不知趣,虽说掌柜的用熟了,但不代表他不会换人。 掌柜的也不傻,脑子转了转便明白王修晋的意思,擦着头上的汗,他真是被家里的婆娘坑死,回去若是说不通婆娘,便让她回娘家去好了。 拿着从船坊带回来的账本,王修晋推开和四皇子约好的茶馆包间的门,见四皇子端着茶杯,王修晋挑了下眉,行礼之后,直接了当的报了需要赔偿的数目,四皇子一听,眉头立刻皱到一起,他知道船坊的损失不会小,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