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城守并时用来办工的帐子,便看到四皇子端着架子坐在上座,王修晋和李菻善带着儿子给四皇子行礼,四皇子忙起身,走到王修晋的身前,把人扶起,“我的弟弟哟,怎么几天不见就受了惊,雅昶,可有吓到?” 城守听着四皇子的话,再打量李菻善和王修晋,他受训的时候,是知道李家同皇室走得近,也听说四皇子认义弟的事,那会儿有些不太信,现在却不得不信。 雅昶看向父亲和小爹,平时他见到四皇子叫伯伯的,现下有外人要怎么称呼四皇子?王修晋冲儿子点点头,雅昶便开了口,“伯伯,雅昶无碍。” “哪里没事,肯定惊着了,大半夜的跑进屋里个人,怎么可能没吓到,伯伯带着御医来了,让他给你诊诊。”四皇子大手一挥,便让亲随去请御医,也不管御医连日来赶路需不需要休息。 雅昶心里苦,他明明就没事啊!不想让御医诊脉,到时御医若是为了表现,给他开又苦又难以下咽的药可怎么办。 王修晋看着儿子的表情,便猜出他想什么,嘴角微微上扬,“京城里一切可好?” “接到信后,我本要当天就出发,后来想想应该先在京城查探一番,若不然我赶来了,想害你的人却从京城溜了怎么办,我和王大人配合着,很快确定了几个人,说来还要谢谢菻善,若不是他从迎大军凯旋后,便派人跟着某人,我和王大人也就不会怀疑到那人。”四皇子把城守赶出了营帐,让一家三口坐下,把为何晚来几日的事讲明。 “你派人盯着谁了”王修晋不解的看向李菻善,“若是细作就不用说了。” “并非细作。”李菻善看向四皇子,“可是那日迎大军的礼官?” “正是。”四皇子点头。 “礼官?我们跟他无冤无仇的,他为何动了杀心?”王修晋完全想不通了,他虽然不喜欢礼官那种特别能隐忍的人,但也不会觉得对方能干出杀人的事。 “因为你啊!”四皇子指了指王修晋,“因为你说了立碑的事,礼部的老头非常找你,拖着你下水,便派那礼官寻你,那位礼官是不敢甩你的脸色,但对你的掌柜可是摆足了脸,你家掌柜的也是个得罪人的,不直说你不在京中,那礼官便在粮铺对外面的茶馆等着,也不四下找找,这事也不知怎么着被礼总的老头知道到了。礼部接下立碑的旨意后,便是各种忙乱,礼部老头心里火正愁没处发,那位便碰上了,自然就被赶回家了。” “就为这个?他就想杀了我?他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还是脑子里残缺了?有病得治!”王修晋觉得自己太悲剧了,躺枪躺得也没理由了,“而且这事跟我有毛关系,是礼部尚书给他的活,他做不好,怪别人身上,有病吧!”王修晋气得不轻,他都躲回乡下去了,居然还能中枪,还连累了儿子受到惊吓。“不对,他哪来的这么大的胆子,有人圈拢吧!而且他哪来的那么多的打手?” “确实是有添了把柴,就是他的先生,他的先生在京城有些门路,认识很多官员,也教出不少学生,为官学生品级不高却也不算低。”四皇子觉得礼官的先生有问题,可又查不出问题在哪里。 “缓慢渗透,然后想要架空皇权?”王修晋没把事往好了想。 四皇子愣愣的看向王修晋,他怎么就没想到,细想想为官的品级,可不就是中轴的位置。“这边的事要快些处理,然后速速回京,不管用什么理由,也要把那人抓住,审审再说。” 知府和御医是一起到的,御医扫了一眼知府,便让帐外的四皇子亲卫传个话,被赶出来的城守站得远远的看向那两人,心里猜测着御医能进入帐内,知府大概得等。 没一会儿御医被叫了进去,等御医再出来,身后跟着王修晋和雅昶,王修晋一边走一边向御医询问什么,雅昶慢悠悠的跟在后面。 城守正在猜测王修晋问的是什么,李菻善怎么没跟着一起出来,便听到四皇子的亲卫唤他进帐,城守立刻挺了挺腰杆,冲着知府得意的笑了笑,气得知府直磨牙,抬手指了指城守,心里暗骂,平时他对城守不算有多好,也没找过麻烦,这人去算计自己,太气人了,等送走四皇子的! 两位互相瞪对方,然后一同走进帐内,没一会儿两人一起灰溜溜的出来,互相看了一眼,一同摇了摇头,然后办事去了。李菻善向四皇子拱了拱手道谢,四皇子则拍了拍李菻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