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打她?”女孩母亲面容更加悲戚,抬起手背擦了把眼泪,絮絮叨叨起来,“我从小就对她严格要求,希望她自尊自爱,她也一直很听话,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了……” 顾双仪一直沉默的听着,忽然有那么一刹那,她想到了自己父母,对她要求永远都是“听话”二字的父母,实则一手掌控和安排着她生活的父母。 她的父母也将她的听话看做最大优点,并且乐于与人提起,也不知有一天如果自己也做出这样的事,他们会不会像面前这位大姐这样,崩溃到哭得不能自已,又无法想通缘由。 顾双仪又在心里苦笑,自己的胆子小得很,大概是一辈子都做不出这样的事了吧。 过了不知多久,女孩母亲终于停止了哭泣,站起身蹒跚着走向了病房,顾双仪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拐入一道门后面。 “别看了,走吧,都那么晚了。”冯舸走到了她的身边,叹了口气,然后拍拍她的肩膀。 顾双仪收回目光,低声的嗯了一声。她伸手解着白大褂的扣子,对着办公室里的田蕤道了声别,然后进了更衣室。 她和冯舸一起走进了住院部的一层,碰见祁承淮刚从电梯出来,冯舸笑着打了声招呼:“祁医生也那么晚下班?” 祁承淮点了点头,目光落在顾双仪的身上,疑惑的在她和冯舸身上看了一圈,“顾医生这是……” “邱主任出差去了,托我送双仪回去。”冯舸解释道。 祁承淮听了他的话,目光立刻闪了闪,他又看了一眼不知在想什么的顾双仪,道:“我记得邱主任是住在华城苑那边,顾医生也是吗?” “……嗯?”顾双仪愣了愣,随后忙点点头,“嗯,是的。” “那真是巧了,我也是往那个方向去,冯医生顺路吗,不顺路的话我帮你送顾医生回去好了。”祁承淮点点头,又看向了冯舸。 祁承淮的目光坦然,尽管冯舸心里觉得有些奇怪,但也只是一闪而过没去深思,“也可以,倒是替我省油了,谢谢祁医生啊。” 说完他就将顾双仪留给了祁承淮,往前走的步子快得仿佛后头有人撵他似的。 顾双仪还没回过神来就不见了他,祁承淮看着她怔怔的模样,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顾医生走吧?” “啊?哦哦……”顾双仪回过神,忙抬脚跟了上去。 路上顾双仪跟他说了那女孩的事,祁承淮毫不奇怪,“糖衣炮弹虽然是炮弹,但那层糖衣却诱人,她未必没有挣扎过,但最终物欲占了上峰,不奇怪。” 其实还有更难听的话他未说出口,那些为了钱去卖卵的女孩,即便没有卖卵,也还有更大的陷阱等着她们,和很多穷怕了的人一样,一旦尝过了挥金如土的潇洒后更加难以挣脱枷锁。 多少人的爱情败给了面包,多少人的婚姻是嫁给了钱,多少人为了钱愿意铤而走险,在这世上,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却是万万不能的。 尽管祁承淮从出生起就生活富裕,但却从不敢小觑金钱的作用,他见过为了几毛钱跟顾客讨价还价的卖货郎,见过看着橱窗的新款大衣迟迟不走的年轻女郎,也见过为了食物和生存苦苦挣扎贫民窟孩子,越是见得多,越是不敢轻视。 “所以唯一的希望就是她吸取教训,以后不再犯是不是?”顾双仪仿佛知道他没说的话是什么,歪着头就问了这样一句。 祁承淮侧头看了她一眼又转过头去,面无表情的道:“但愿她是真的怕她母亲打她,医生医病不医命,她是不是再犯,说句难听的,那都是她们家的事,我们管不着了。” 顾双仪抿了抿唇,想反驳,却又觉得他的话没错,只好低低的叹了口气,苦笑道:“明天她就转到蘅姐那里去了,的确不关我事了。” 祁承淮愣了愣,随即明白了过来,他点了点头,双手一转方向盘,车子在沿江路的末尾拐进了与祁家方向不一样的另一个路口。 作者有话要说: 女性一生中能用多少卵子,有心想知道的小仙女稍微度娘一下就出来了,而很早就绝经了的人也的确不少,我自己亲自接触过的最早绝经的女性是一个四十岁的二胎儿子才两岁的妈妈,当时怀疑是库欣综合征,但最后层层检查下来发现是垂体方面的问题。 当时我们自己都很害怕,做了那么多检查,要是什么事都没查出来,病人是不是要来投诉了≥﹏≤ 虽然真的很想她什么事都没有,但是综合各种情况来讲绝对不可能-_-|| 没了月经可能引起早衰,是因为月经是受卵巢控制的,有些女性朋友要做子宫的手术,很害怕子宫切除术后没了月经会衰老加速,担心的重点不大准确←_← 希望每个女孩子都能够好好爱护自己,男孩子(我都怀疑我有没有男的小天使,大概是没的←_←)要好好爱护自己的妈妈姐妹和女友啊(^_^)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