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再说了。”他强忍住不耐烦和不高兴,左手楼腰,右手固定住脑袋,突然低头,在她脸上“啪”的亲了一口,“好了,今天到此为止。” 她还有一肚子的话要说,结果突然被亲,心脏也骤然停跳,人就这么傻傻地看着他,想要说的话,自然也全都忘光光了。 趁她还懵着,泽居晋一把拖住她,把她人往出租车内一塞,自己也坐进去,“砰”的一声大力关上车门,和司机说:“回柏庭国际公寓。” 车开到目的地,二人下车,泽居晋一路拖着她,把她拖回到3606。 打开门,不出所料,眼前一片狼藉。满地的瓷器和玻璃碎片,以及他的藏书、手办等,门背后全是被砸出来的坑坑洼洼的印记,连对讲门铃的屏幕也四分五裂。她之前猜测他是怕lily失控,是以不敢放她入内,但也许是对讲门铃一开始就被砸坏,他根本没听见铃声也说不定。但不管怎样,凭眼前这一副狼藉景象,不难想象出当时战况之惨烈。 泽居晋拖着她推门入内,一脚踢开一只沙发靠枕:“这周末我会请公寓管理人帮忙换门锁。”回头看看她的一张花脸,“当然,如果你想搬家也可以。” 她低着头,不出声,目光落在他手背上。他手背上有两三道长短不一的新鲜伤口。不止伤口,衣服也被撕扯得不像话,大概是为了出去找她,都没来得及换一身整洁衣服。 泽居晋察觉到她的目光,颇为狼狈地把她的手一丢,同时发问:“回音呢?” 她慢吞吞说:“哦,好的……” “听不见!” “知道了!” 泽居晋瞪她,看她胸口起伏,又想要哭的样子,终于转身,去浴室洗澡去了。 五月在外默默站了一站,突然又想到花小姐和星期五,吓得一个激灵,赶紧四处去找。在阳台一角找到这两只的时候,它俩正依偎在一起抱团取暖。这两只今天受惊非常,好在都还机灵,没有在混战中负伤。 五月左手一个右手一个,把猫和狗搂在怀里安抚很久,喂它们吃了平时最爱的小鱼干和香肠后,才转身出去收拾战场。地板擦到一半,想起泽居晋手背上的抓伤,忙又去药箱里找出创口贴,然后去浴室找他。 泽居晋正泡在浴缸里抽烟看电视,手旁还放着一瓶獭祭发泡清酒,酒瓶开了盖,720ml的酒已喝下去少半。见她进去,他只撩起眼皮看看她,没说话,继续抽烟。 她过去把他手上烟支夺下,放到一旁搁着,他把口中含着的一口烟全喷她脸上来了,空出来的那只手开始撩水往她脸上浇,两下一浇,她眼睛都要睁不开了,衣服也湿了一片,一边咳嗽,一边生气说:“干嘛这样对我呀,这世界上还有比你更坏的人吗?” “那我再坏一点给你看,要不要?” “你是不是喝醉了?”她把清酒瓶子拿开,放到更远的一点的地方去,拉过他的手,用干毛巾擦干,小心吹了一吹,才把防水创口贴给他贴在伤口上,“差不多可以起来了。晚饭是不是还没吃,想吃什么?咖喱有昨天剩下的,今天吃正好。如果想吃面,炒乌冬做起来也很快。” 他眼睛看着她,用另一只手摸到发泡清酒的瓶子,拿起来,往嘴里倒了一口。五月闷闷说:“不理我拉倒,我出去做饭去了。”刚走到浴室门口,听见他在后面哼起了歌。 五月一听,忙支起耳朵,装作整理毛巾的样子赖在浴室里不走了。他哼的歌反反复复只有一句:“八方美人なやつが大嫌いさ……八方美人なやつが大嫌いさ……” 八方美人的家伙最讨厌了,八方美人的家伙最讨厌了。 差不多就是这个调调吧。 五月气鼓鼓的,回头看他。那根燃了大半的七星又回到了他的手上,他一手夹着烟,一手拿着酒,面带不解地看着她:“干嘛,看我干嘛?” 五月白他一眼,没说话,带上门出去了。 身后他又接着哼:“八方美人なやつが大嫌いさ……八方美人なやつが大嫌いさ……” 泽居晋爱吃咖喱,而且专门喜欢隔夜咖喱。咖喱煮好,放置一天后,此时各种香料风味会渗入食材,味道变得更加浓郁,所以五月每次做咖喱时,都会故意留一些下来,给他连吃两天。 因为时间已经很晚了,五月本想炒一个快手乌冬面的,但想到他今天一天十分之辛苦,要做点他爱吃的才行。想了想,把乌冬面放回去,开始蒸米饭。米饭差不多了,从冰箱里把昨天中午的剩咖喱取出来加热。 泽居晋澡洗好,烟抽好,酒也喝得微醺时,她的咖喱饭已经摆上桌了。 他上桌吃饭,五月就坐在他脚旁的地板上给猫狗刷牙。 他正吃着,忽然说:“sa酱的咖喱,天下第一。”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