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几米开外都是公司的人,她给惊到,忙躲开两步:“大庭广众之下,请注意点形象。” 资材课课长前阵子做了个小手术,身体还有点虚,今晚又喝多了,呕了几摊东西出来,同样声称不舒服的泽居晋把自己的车子让出来,让小唐送他回去。五月就去马路上帮他拦了一辆出租车,然后走到马路对面去给自己叫车。 他叫住她:“我送你回去。” “不用啦,谢谢。” “钟五月桑!” 她小跑回来,乖乖坐进车里。 他看着她把安全带扣好,才告诉司机地址,然后把手臂伸到她身后去,扭头看她,脸和她贴得很近,教训她说:“我们财务课人员,要带头节省费用,能拼车的就要拼车,对不对,钟五月桑?” 她往一旁躲,同时告诉他:“其实这样绕路,反而不如我叫一辆车直接回去便宜。我宿舍很近,本来起步费就够了。” “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许反驳。” 她极其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给他来了个发自灵魂深处的鄙视。 “啧。”他又弹她脑袋,然后大笑。 车上,她把他家中的钥匙取出来,小声说:“总会,谢谢你,但我真的不需要。”说完,往他腿上一放。 他不出声,伸手去夺她的包,她紧抓不放,和他像拔河一样无声拔了很久,然后他一瞪眼,她一缩脖子,包就到他手里了。再然后,钥匙圈就被挂到她包带上去了。 车子开到宿舍楼下,他一句“有点口渴”还没说出口,她就从包里掏出一瓶矿泉水出来了,水塞到他手上,向他说:“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总会再见。”一溜烟跑上了楼。两把钥匙随着她跑动的动作叮当作响。 跑到六楼,才开房间门,马上接到他的电话:“sa酱,到阳台上来一下。” 她扔下包,走到阳台上,探头向下张望,他的车子并不在下面,叫她看什么?正疑惑时,再一次听见他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的他的声音听上去低沉且温柔:“今晚的月亮看上去有点淡淡的蓝,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sa酱的眼睛来了。” 她的小心肝儿就扑通扑通乱跳了起来,差点没当场晕倒。 妈妈咪呀,这样的男人,谁能抵挡得住?她根本就不是人家泽居情圣的对手好不好。 所以当他后来说“到一楼来,让我再看一眼sa酱,看一眼就走,好不好?”的时候,她的决心就没有刚才那样坚定了,很是犹豫了一会儿,抬头看看发出柔和光芒的月亮,忽然间就有淡淡的哀愁与甜蜜同时袭向心头。 忧愁着甜蜜着,到最后,还是身不由己的、乖乖的跑下楼去,给他看了一眼。然后还被捏了一下脸蛋,亲了一记额头。 唉,这人世间,不论什么事情,都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原本说过和他做上下级就好了,除了工作,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但决心下的再大,又有什么用?他回来时,她所说的那些拒绝他的话,每一句都发自本心;而后来被他吸引,身不由己的想要靠近他,也是她的本心。 她爱他。 她清清楚楚知道自己的心意,比饥时吃饭困时眠还要清楚,还要明白。 冰封在心头的雪堆,早在机场见到他的那时起,就已一点点的融化。 日子过到了第二天,下班后各自回家,差不多九点多的样子,他打来电话,却不说什么事情,只是温柔唤她:“sa酱。” 她给自己加油打气:今天可不能再心软了,今天哪怕说月亮是你眼睛太阳是你脸蛋也绝对不能再受他勾引了,而且今天连月亮都没有,看他还怎么说。 虽然想起昨晚在和她眼睛一样清亮如水、散发出淡蓝光芒的月亮下,被他捏着两边脸蛋亲吻额头的情景时小心肝又是扑通扑通一阵悸动。 但他今天却没提及月亮星星和太阳,只是说:“今天工作辛苦了,回来就不想锻炼身体了,需要sa酱过来督促和协助一下才行。” 啧啧啧,看人家情圣,说话就是有水平。 她歪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吃着浇了炼乳的草莓,学他一贯的口吻说:“想要做好一件事情,必须要拿出点毅力才行啊,泽居桑。” “sa酱会不会太冷淡了一些?对一个曾经身受重伤,至今仍然深受其苦的人说这样的话也可以吗?” “什么叫深受其苦?” “偶尔腿还会疼,只是怕sa酱担心,不说罢了。” 她半信半疑起来,草莓就有点吃不下去了:“真的假的,不会骗我吧?” 他开始无情地谴责她:“我骗过你几次?今天天气不是很好,所以一直在疼。正是需要sa酱安慰和帮助的时候,竟然说出这样的话!”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