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温柔似水的模样,在她爹面前也是小意奉承,可私底下可不是这样。 她小声道:“女儿也是急了……” “急什么?徐燕茹都不急,你急什么?你去之前娘怎么和你说的,晋王不近女色,于其上十分寡淡。既然明白,你就得有耐心,如今有人打破了口,你只需稍作等待就能坐享其成,有什么好急的。” “我……”徐侧妃一脸懊恼,也知道自己走错了棋,“那女儿如今该怎么办?” “等!”说完,玉兰夫人又道:“众人拾柴火焰高,给她多添几把火。有些人是经不起捧的,多捧捧她,她就会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多作几次,男人自然弃如敝屣。” 这是玉兰夫人经验之谈,她跟了徐国公多年,徐国公也不是就只宠她一个人,来来回回的通房姨娘不知几凡,而死在这一招的人数不胜数。 “你要记着,人要懂得顺势而为,有势你就顺,失势你就踩。要么不踩,要踩就往死里踩。” 乾清宫,御书房。 弘景帝看着跟前高大俊挺的儿子,道:“你连着进了几趟宫,就是想给你那妾求个名分?” 晋王立于其下,一贯的不动如山,沉静内敛,身上带着一种冷冽的气质,却又透露着恭敬。 “当年她待字闺中时,便与儿臣有私。彼时鞑靼突袭,儿臣接到消息便奔赴边塞,也疏忽安置她,等再去寻却是寻不着。与她再相遇时,她已为儿臣诞下了一名孩儿,并为家中人厌弃,入了王府做下人养活自己和孩子。她出身虽低,但是家世清白,只是当年儿臣为了一己欢愉,疏忽了名分之事。” 弘景帝沉吟了一下,看了晋王一眼:“你能有后,父皇十分欣慰。可之前御史弹劾你的事,你应该知晓,勿要再犯,将那孩子抱进宫来朕看看。” “是。” 晋王出了乾清门,一路往宫门外行去,走到景运门时,迎面过来几个人。 为首的一位穿朱色亲王常服,身形高大,龙行虎步,英武非常,身边亦步亦趋跟着两个小太监,正是刚受了罚没几日的鲁王。 鲁王生性急躁,脾气暴戾。在封地之时,便时不时传出他纵戮取财擅役军民之事,惹得民怨四起。弘景帝也时不时降下旨意斥责,可管不了几日,他就会故态复萌。万万让人没想到的是,他这次竟将在鲁州的那一套带到京城来了,任意鞭笞朝廷命官。 确实也没人敢告鲁王的状,不过受伤的那两名官员俱都告了假,如今鸿胪寺人手紧缺,这事自然传到了弘景帝耳里。 弘景帝大怒,连面都未和儿子照,就赏了他十鞭子。瞧瞧鲁王这样子,似乎也没什么事,这趟估计是又来求见的。 晋王排序为五,鲁王排序为六,即使再想装作没看见,这一礼是少不了了。 “五哥。”鲁王停下脚步,姿态敷衍地一拱手道。 晋王素来不是个多言的,点点头便走了过去。 鲁王哼了一声,继续往前走,一面跟身边小太监说话:“听说,我这五哥好像有儿子了?” “这,奴才哪里知道这种事情。” 鲁王一脚就踹了过去,“瞧瞧要你们有什么用。” 这太监被踹了个四脚朝天,而鲁王已经扬长而去。小太监装模作样地躺在那里揉肚子,等走远了才爬起来,啐道:“当老子稀罕侍候你,还不是今日出门没看黄历,让你给撞见了!” 他嘴里一面咕哝着,一面挨着墙角就跑远了。 晨光微熹,东方泛起了鱼肚白,隐隐又带了点儿橘红色。 一看今儿便是个好天气。 瑶娘睁开眼,一低头就看见肚子上那只修长的大掌。头顶上有道鼻息,却是晋王。每次醒来瑶娘都会发现两人是这样一种姿势,明明临睡之前,都是各睡各的。 她还在原地,可晋王却是从外面挤到了里面,所以是他侵占了她的位置。他还冤枉是她往他怀里钻,也不想想自己挺着这么大的肚子,怎么往他怀里钻。 瑶娘静静地躺在那里,想了好一会儿心事,直到头顶上动了下,她才动。 晋王坐起来,晃了下搁在床头上的赤金摇铃,玉蝉很快带着人进来了,服侍两人洗漱更衣。晋王先收拾完,例行去晨练,而瑶娘还得阵子磨蹭。 红绸捧来几身衣裳,瑶娘看着总是不满意,不是她挑剔,而是这是她第一次入宫,总是希望事事妥当的。太招摇了不行,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