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费尽了苦心。 一大早,姚成便赶着特意找人借的骡子车,载着瑶娘往王家去了。 王家在柳树胡同,离姚家有一段距离,姚成知道瑶娘要带小宝,夜里睡不了多少时候,就让她闭一会儿眼,等到了叫她。 瑶娘听话地闭上眼睛,可此时此刻她哪里睡得着,满脑子都是上辈子在晋王府发生的一些事情。 王家也是世代的吏役,王老爹早年当捕快受了伤,所以待儿子大牛成年,就将位置让给了儿子。王家有个当捕快的儿子,王婶子又有一手帮人接生的好手艺,所以日子过得十分殷实。 一进半的宅子,青砖黑瓦的大瓦房,门前收拾的干干净净,一看就知道这家人的女主人是个勤快的。 刚踏进王家大门,就看见院子里停着一辆马车。 马车对平民百姓来说,可是稀罕物事。寻常人就算家里买车,也都是驴车骡子车,马这东西精贵,一匹就得大几十两,还得用好料精养着,一般人家买得起也养不起。 只看这辆马车,就能知道这王婶子的亲姐姐在王府定是个体面的。 可瑶娘却知道刘妈妈其实不过是晋王府里一个并不起眼的婆子。 上辈子因为沉浸在自哀自怨中,瑶娘根本记不清当初来王家,是怎么被刘妈妈看上的。这次来因为心态不同,她倒有心情去观察四周的情况。 是她姐夫姚成先进屋的,而她则是站在院子里等着。 莫名就有一种感觉,有人在看她。 刘妈妈其实并没有将姐姐王婶子说的话放在心上。 在她来想,这穷乡僻壤的林云县能有什么出众的人才。要知道她想找的奶娘,可不是一般的奶娘。只是这话不好当着姐姐说,又见姐姐那么上心为对方说话,她就想只是看看,是时随便找个借口敷衍过去。 所以当姚成进来和王婶子说话,她连个正眼都没给对方。 直到她看到立在院子里头的那个姑娘—— 说是姑娘吧,感觉有些不像,却又做着姑娘的打扮。 刘妈妈是个过来人,自然知道黄花大闺女和妇人之间的区别。再漂亮的姑娘,也是含蓄,是内敛的。肩是收着的,眉是未开的,腰细但却僵硬,胯往内紧收,两条腿怯怯地并在一处,严实合缝。 就算是那对女乃子,也宛如那刚出头的玉笋子,是花骨朵,是没有开放的鲜花儿,俏生生,却半含着。 可眼前这个姑娘,却宛如一颗汁水丰沛的桃子。明明莹白的小脸上还带着些许稚嫩与娇憨之态,却偏偏又散发出一种不经意的媚态。 那种感觉怎么形容呢?就好像只是轻轻一戳,就能流出许多甘甜的汁水来。 尤物! 刘妈妈想了半天,才想出这么个形容词。 她顾不得再去听姐姐和人絮叨下去,思及方才耳根子听到的话,忙问道:“想去王府当差的,可就是那院子里站着的那小妇人?让人进来我瞅瞅。” 姚成一愣之后,忙不迭就出去了。 见那姑娘缓缓朝自己走来,刘妈妈更是宛如得了什么至宝,眼梢上都带着一股明显的喜意。 王婶子有些疑惑地看了妹妹一眼,有些想不通她怎么高兴成这样了。 难道说是看中瑶娘了? 思及此,她心里也是挺高兴的,这孩子是个命苦的,她也希望能给她找条活路,不然何至于去多这个嘴。 瑶娘越发觉得如锋芒在背,怎么这刘妈妈看着她就好像是看到了金子一样。 她记得上辈子没这种感觉的,不过转瞬间她就没功夫去想这个了,因为刘妈妈已经拉着她的手问上了。 “刚生了孩子?怎么想到要去做奶娘?舍得离开自己男人?” 这些问题瑶娘早在家中就和姐姐姐夫对过说辞,所以倒不难回答。 “刚怀上男人就走了,实在生活无以为继,才会想着法子给自己给孩子找条活路。”她半垂着头,细声细气地道。 一听男人死了,刘妈妈眼睛更是一亮,不过倒是没人注意到这茬。 “倒是个命苦的孩子。在王府当差不同其他地处,府里规矩却是严的,不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