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干干净净的下场。 月饼把木化的李隆基和馆长最后几块骸骨堆在院子里一把火点了。腾腾燃烧的火焰渐渐化成一抹白灰,想到馆长与李隆基这么多年的恩怨纠缠,我的心情非常差。 世界上最无法抗拒的两件事是出生和死亡;最无法挣脱的感情就是仇恨和爱情。 到头来又有什么意义呢?还不是一抔土灰。 接近凌晨的时候,李奉先回到酒吧,打烊关门。得知我们成了新一代异徒行者,先是吃惊后是惊喜,眼睛干净透彻,看来他并不具备哥哥的能力。 我和月饼配合着撒了个谎:“馆长退役需要有个人照顾,李隆基跟随馆长走了,不要再找他们。” 李奉先听到这个消息有些消沉,我心里更不好受。小半辈子说了不少谎话,唯独这次有深深的负罪感又觉得不得不撒谎。李奉先倒是个心很大的人,难过了一会儿就反倒安慰起我们,说哥哥和馆长既然选择离开,既是使命的结束,也是好日子的开始。 月饼给了李奉先一笔钱让他做个生意,李奉先却说自小就在这里,除了经营酒吧,别的事情什么也不会。我们想了想,执行任务的时候酒吧也要有人照应,何况还有很多事情手不熟,有个知根知底的人在是件踏实事儿,也就没再说什么。 我对“异徒行者”没什么兴趣,按照规矩还是在族谱里端端正正地写了名字。当然以我的好奇心,是不可能不看看历代都有谁的,结果那堆名字各个如雷贯耳,我大呼小叫了半天。 “月公公,原来他的真实身份不是医生,走遍全国寻草药研究处方是掩饰!” “这个人居然不是旅行家!我就说一个四五百年前的人,哪来那么多钱游遍大江南北!” “月无华!他……他……”我指着唐朝诗人的名字,彻底说不出话了,这可是我年少时的偶像啊! “南瓜,你该练练字了。”月饼用标准行书写下名字,面色平静如水,“你看看人家的字,再看看你那堆柴火棍子,不觉得丢人么?” 我没心思和月饼斗嘴,心里胀满一股难以言表的情绪。我居然和这些人的名字写在一个族谱里面,而且都是亲笔签名,就像无形中打开了时间隧道,走进历史,他们都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嬉笑怒骂,快意恩仇。 通过族谱我们知道了馆长是谁,在这里不方便透露他的姓名。我在大学修医药学的时候还专门了解过他的事情,三十年前在生物学领域名噪中外的学者突然失踪,留下了两个巅峰科研课题至今无人能够破解。 至于暗室里面的异宝,过了最初的新鲜劲,也就没啥兴趣了。不能拿出去卖钱,不能拍照炫耀,这堆东西也就是劳心费神的死物,我总不能扛着方天画戟满大街溜达吧?性价比还不如古城最有名的“肉夹馍”。实在想不通土豪们花几千万买古董放家里比伺候爹妈都费心思是为了啥。 倒是图书馆里的藏书,着实让我见猎心喜。尤其是几本传说中的古书,详细记录了许多五花八门的玄术,很对我们胃口。除了看书,唯一的任务就是三天内破解羊皮纸上出现的图形意义。一开始月饼还豪情万丈:“咱们只要不相互猜忌,肯定能做第一对完成所有任务的人。真到那一天,所有真相自然会知晓。”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鬼才知道破羊皮纸上面出现的血红色树到底是什么意思!而且更让人费解的是这棵树从图画中看,居然是长在地下的。 唯一算得上有点提示的地方,是羊皮纸左上角单独出现的几个图案。一片雨云滴着四条雨痕,地面有个盆接住雨水,盆底漏了个洞,水从洞中漏出,汇聚成河,蜿蜒流向红色的树。 图书馆二楼有五个房间可以住人,我们收拾出一间专门用来研究图画。李奉先买了一堆方便面西凤酒,整整两天我们基本没有出屋,眼看三天时间就要到了,月饼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失望地往地上一躺,枕着胳膊望着天花板发呆。 连续两天没合眼,我的脑子轰轰作响,几乎要炸裂,神经却因为连续熬夜处于高度兴奋的状态。我整理思路把所有可能性重新捋了一遍,完全没有头绪。 “你说前辈们脑子是怎么长的?就他妈的一张破图,能找出这么多东西,这不是扯淡么?”我躁得心里冒火,抓着满桌子图纸往空中一扔,“眼瞅着三天时间就到了,出师未捷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