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我们?” “……” “啥罪名啊?” 小厮咽了口口水,神情很凄惶。 “说吧,不打你。” “谋,谋财害命。” “你瞧!”鹤唳很是兴奋的回头道,“我说得没错吧,根本不用花心思, 耿直点就行了。”她朝小厮挥挥手:“去吧去吧!快点,我们跑了怎么办?” 小厮快哭了,一步三回头的蹒跚离开。 “好了。”鹤唳站起来拍拍手,“那我们跑吧。” 李狂:“……” 他快哭了,失魂落魄的跟在鹤唳和青山后面,即使他俩走得并不快,他还是走得跌跌撞撞:“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什么都别做。”鹤唳很悠闲,“躲在暗处,确保惊蛰上船就行。” “所以你方才那样演,是真的能对惊蛰起反作用,帮他下定上船的决心?“ “谁知道呢,试试总没错。” “……”李狂真心佩服起来。 那个尴尬与杀机并存的时刻,连他号称智商近二百的脑子都一团浆糊。可她,上一秒连手带凶器还被人握在手上,下一秒又一套致人死地的方案就开始实施,其中几乎无缝衔接,这颗脑子简直就是为犯罪长的。 看着她貌似轻松的背影,他都分不清这个时候,惊蛰和鹤唳,到底是谁占了上风。 可能是他们吧。他不确定的想着。 这么想着,他重新又精神了起来,拍拍自己的脸:“你们等下!” “恩?” “如果这样,不如我们直接去江苏太仓吧,他们都在那出发的!“他叉腰前指,挥斥方遒,”往东南去!差不多可以穿越半个明朝疆土了!“ “哦。”鹤唳的反应很冷漠,“不行。” “啊?为什么!” “我说什么来着?”她不耐烦道,“我说要盯着惊蛰上船,你却说直接去太仓,到时候隔了‘半个明朝疆土’(她语气和刚才的李狂一样夸张),却发现上船的不是惊蛰,你咋办?再跑回来找人?明朝有高铁啊,还是有飞机啊?” 李狂一脸惭愧。 “再说了,你怎么知道是太仓?我怎么记得资料里说,泉州也曾经是出发点呢。” “郑和,七下西洋。”李狂缓过来,弥补似的解释道,“至少有五次,是从江苏太仓刘家港出发。这时候的泉州,还太靠南。我来这后就在估算时间,一看民生,二听对话……他们说十年以来什么的,我估计这回遇到的应该是永乐十一年那次,是第四次下西洋。这和南海宝船发掘时所推断的年代也很相近。” “很有把握?” “百分之八十。”他咬咬牙,“不,百分之九十五以上。” “好,我相信。”鹤唳点点头,她望向青山,“怎么样?” 青山想了想道:“言四是个变数。” “他我是真控不住。”鹤唳很老实,“所以根本不考虑他,我想等他有具体行动了再应对。” “抛开惊蛰自己的本事不提,他如今所有的一切,本身是言四不要的。”青山的语气与其说是直白,不如说是有点惋惜,“他不仅得到了柳家的家业,也在褫夺柳家家业这件事上,攫取了言四的功劳。虽然说,这些是言四主动放弃的,可论一路走来的根基,言四远胜惊蛰。” “可我是不可能去离间他们俩的。”鹤唳摊手,“我只要有一点这样的苗头,他们肯定先联合起来拔掉我,再面对面撕逼。他们有这个智商,我也相信他们有这个智商,他们不可能让我坐山观虎斗,更不可能让我渔翁得利。” “而且我希望尽量不要打扰到言四。”李□□嘴,一脸严肃,“他是个真正的古人,而且还是有点影响力的古人,我们的一言一行都有可能通过他扩散成蝴蝶效应,已经是最后一个朝代了,我想,如果可以,不要节外生枝。“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