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在外做戏,给远在首都的“两军”留出足够施展手脚的战场。 此时,形式已经完全倒转,不再是长安等待刘邦的捷报,而是刘邦在等待长安的捷报了。 狡兔死走狗烹,每细想一下这些事,他就会发现更多的细节,发现更多的细节,他就更觉得恐怖……好想回家。 而最恐怖的,却远不止于帝王所带来的。 刘邦虽然配合的没有回来在外面练兵打鸟,可是却也没有插手再帮个忙的意思,显然是要把这件事完全撇清,所以最终还是要吕后等人自行发挥,眼见韩信联络好了郎中骑兵蠢蠢欲动,甚至暗中开始招兵买马找些所谓的“侠士”在民间散布皇后暴虐太子要废的流言,虽然胜券在握,可是是正面杠还是下阴招,双方意见始终不的调和。 虽然无论正面杠还是下阴招,最终都要绑到未央宫钟室用“五不死”之外的法子做掉,可无论怎么想,生捆韩信都很困难。 韩信手下其实没兵。 那就正面杠吧!皇帝的小舅子吕泽带头的年轻门客武将们都跃跃欲试。 但韩信是军神。 仅这一句话,就让下阴招这个选择的重量和正面杠一样重了。 前日,刘邦驻扎归途某城的消息传来,樊哙依然在撵陈豨,可皇上的意思显然是有些等不住了,确实,接连大捷还不回来,和陈豨又不是杀父之仇,再不回来就有点假了。 “倒韩团”紧急碰头,这一次,吕后亲自来了,她坐在审食其特别布置的帷幕后面,一句话不说,却气压全场。 门客们战战兢兢,争了好久没听到顶头boss一句评价,怎么想都觉得奇怪。 季思奇这次不愿也不敢再出主意了,他当然知道最终还是没有动武,是萧何骗了韩信来的,可这到底是萧何毛遂自荐还是别人推举,他就一点都不清楚了,到时候推波助澜一下,反而让他去劝韩信,那他只能哭死在西元两千年前了。 “淮阴侯的骑兵何时到?”吕雉突然问。 审食其恭谨地回答:“自樊将军追捕陈豨开始,郎中骑兵便已受命撤回,预计不过三日便能到长安。” “不行。”吕雉断然,“郎中骑兵乃大汉精骑,怎能消耗于这种*之事,要断了淮阴侯的念想。”她环视四周,“否则,若骑兵在外令他心生侥幸,有了背水一战之念,谁可抵挡?” 众人面面相觑。 “若要断他念想,岂不是不成谋反之名了?”一个门客迟疑道。 萧何在一边不说话,其他人都略有赞同,纷纷商量道,“还是应先行逼其动手,有了谋反之实,也方便行事啊。” 吕雉不说话,帷幕后的她看不清表情,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许久,她忽然道:“丞相。” “臣在。” “陈豨若死,无人响应,淮阴侯是不是就无路可走?” 萧何摸着胡子思索起来,他似乎明白了什么,抬头望了望帷幕,笑了笑,笑容复杂,还带着点苦涩。 吕雉静静的等着。 “可是,陈豨未死啊。”一旁的吕泽有些摸不着头脑,“或者你要兄长现在出征,与樊将军一道把他杀了?” 吕雉轻笑一声,沉声道:“反不反,君王一念;死不死,丞相一言。” 我靠! 季思奇与这全场气氛一同僵硬了,这话太绝了,几乎一言道尽历史和政治的真相,不过就是成王败寇和谎话连篇罢了。 有了这样的觉悟,站在君主制封建社会长河之始这个女人,还有什么做不出的? 陈豨死不死,还不是你萧丞相一句话? 不管别人信不信,韩信信不就行了! 所有人在琢磨了吕雉的话后,皆不约而同的偷偷望向丞相。 萧何苦笑一声,想感慨什么,却觉得感慨什么都已经多余,干脆起身下拜:“定不负皇后之命。” “我将举办宫宴,开设粥棚,以贺前线大捷。”吕后直接布置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