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人。” 仲言没有点头,他的神情有些发愣,和周围的人一样。 鹤唳在他眼前摆摆手:“怎么了?没明白吗?那我简单点说就行,遇事,别指望他,对面不会留活口的,所以我们的目标是……留个活口,ok,懂?” “哦,克,诶?” “哦,就是说,明白没?” 仲言郑重的点点头,走到了一边。 鹤唳回头看表情还有点呆的方济。 “听着,管自己跑,好不好?” “不……”方济的世界观在颠覆,“我是,医官,怎可。” “屁个医官,你是吕泽的门客,他让你来干嘛?” “送,信?” “对啊!干你是医官什么事,好了,走吧!”鹤唳潇洒转身,踩着月光就走出去。 “鹤唳!”季思奇追上来,欲言又止,“你一定要当心,实在不行……就直接回去。” 鹤唳愣了一下,忽然双手捧心,凑上来冲着他的脸啾了一下:“哎呀呀呀!好暖好暖!然而不可能呢,不完成怎么好意思回去,我还想等祖国母亲分我个小岛做地主呢!” 季思奇无言,看着鹤唳带着两个人走远,等到隐入了黑暗,才黯然转身,发现审食其和刘盈在后面不远处站着。 “太子。”季思奇有些怏怏的行了个礼。 据说已经回府就寝的刘盈不知在这儿站了多久,他靠近了两步,却停了下来,脸隐在黑暗中:“她,鹤内侍走了?” “是。” “为何是她?” 季思奇想了想,低头答道:“只能是她。” 无论是现在,还是两千年后。 能清理墨门的刺客,只剩下她,就只能是她。 “季内侍。”审食其开口了,“请回屋歇息,明日还有事要议。” “审叔叔,是什么事,不能现在议吗?”刘盈仰头问,“我能参议吗。” 审食其神情微动:“臣一直以为,太子不愿接触这些……” “母后和舅舅被那群小人迫害至此,若还龟缩在你们的羽翼之下,我还配为太子吗?”刘盈有些激动,跟多的是沮丧,“我以前觉得母后太过强势,失了为妻为母的端庄,才引起父皇的不满,故而总不愿听她的话,去争去抢,总觉得不管如何,我才是父皇的长子,陪伴他最久的儿子……可现在才知道,父皇已经不再是军营里那个会把什么好的都给我的父亲了,他是皇帝,他有天下,还有众多美人,还给了我无数弟弟……若是不争,我与母后,都不会有好下场。” 审食其一脸欣慰:“太子能如此想,臣死而无憾了。” “不,审叔叔,你不能死。”刘盈沉声道,“母后已经对我失望,你不能再让她绝望了。” 审食其怔了一下,没有说话,低下头后退了几步。 刘盈说这话一直看着地,似乎谁也不愿意看,站了一会儿,甩袖走了。 场面一时陷入寂静。 季思奇一脸懵逼的站在审食其身边,不知道该走该留。 什么情况,儿子承认老妈和野男人的关系了?这怎么整,他该说什么,恭喜大王? “太子的话……”审食其还保持着朝太子走的方向鞠躬行礼的姿势,声音仿佛从他的后脑勺传出,幽幽的,阴森无比,“季内侍并没未听到吧。” “太子,可曾说了什么?”季思奇也低头,一本正经的回答。 “嗯,并未。”审食其缓缓起身,往太子走的方向跟去,“季内侍请起,明日朝会,还需有些事情来转移皇上的注意,吾等尚需准备一二。” “喏。”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