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联网是个好东西,只有他想不到的事情,没有他找不到答案的事情。 路安咬着下唇,研究着是把他电脑砸了,还是把他网线拔了。 什么都懂,毅然一副老司机的样子。 想到他昨晚,路安又失神了。 二十四岁,大夏的二十四岁,再不济,皇上也该给他赐婚了,他也该儿女成群了。 而他也像是初次,他要的太猛,她几乎招架不住。 那四年,她没参与过的四年。 她想问,却没勇气开口。 视线重回书本上的傅慎宁,面上虽然平静,但心里却打着鼓,他只是习惯于把一切都安排好。 她像是珍馐美馔,让他意犹未尽,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书本上的字,他一个也没看进去,耳朵始终留意着路安的一举一动。 他喜欢看她生气的样子,鲜活而又美好,喜欢她呻.吟的语调,抓得人心痒无比。 他喜欢她的一切。 但路安突然熄了声,他以为她会跳起来,鼓着腮帮反驳他,可是她没有。 她拿过茶几上的粥,小口小口的喝着,空气里变得寂静起来。 他不懂了。 样子再也装不下去了,他放下手中的书,置在膝盖上,问:“怎么不说话了。” 傅慎宁考虑到她的胃口,一碗粥没有装满,路安吃了大半,吃不下了。 她觉得自己不像自己了,过去的已经成为过去了,可是只要想到他或许在大夏有妻子,也曾做过这样的事,她就觉得胸闷气短。 “你...”路安开口说了这个字,又说不下去了。 她应该以怎样的立场去开口,是她先放手的,是她先离开的,在她的心里,这个时代的一切,好像都比他重要。 她根本没有资格,去质问他。 “没有过,”傅慎宁却像是猜透了她的心思,突然开口,“从来都只是你。” 过去是你,现在是你,未来也是你。 一直以来,都是你。 傅慎宁隐隐约约从她的面上,猜到了什么,他觉得有些话,是需要告诉她的。 这段时间的相处,他猜到了一些,路安柔若无骨的纤细身形下,包裹的是一颗倔强而又敏感的心。 他也曾问过自己,如果当初他早一些说开,她会不会不离开。 可是他自己得到了答案,她会。 这里有她的一切。 最开始的时候,他觉得不公,觉得不忿。 可是渐渐的,他在这里看到了一个散发光芒的路安,一个他从未见过的路安。 他开始释怀了,没关系,他更爱她就好了。 爱不用分的太清楚,也不用太计较。 更洒脱一点吧,在这个没有束缚的时代,他想要好好爱她一次。 路安听到了肯定的回答,可不知为什么,她胸口堵得发慌,喉间有涩意涌上来,鼻头发酸。 她强忍着这股酸涩,她听懂了他的答案。 她听懂了:这迟到的告白,如此含蓄。 可是她从傅慎宁嘴里听到了,酸涩渐渐变质,变成了喜悦。 傅慎宁瞧了眼茶几上剩下的小半碗粥,说:“吃完。” 路安往后缩了缩,喜悦的泡泡顿时被戳破。 她这不是找了个男朋友,她这是找了个老父亲。 “不吃,吃不下了。” 傅慎宁:“太瘦了,搂着硌人。” 路安从沙发上站起来,脚陷进软软的沙发里,她大呼:“傅慎宁!”坐着的傅慎宁,在这声音中站起来,路安在沙发上俯视他,“你嫌弃我。” 傅慎宁环住她的双腿,一用力,她整个人被扛在他的肩上,路安大脑骤然缺氧,声音从喉间溢出:“你干嘛?” 扛着他的人,把她丢到次卧的床上:“找你的户口本。” 他早上在主卧着了一圈,两个人的户口本都没有找到。 他的身份证,路安早就给他了,但户口本牵到她的名下后,就被她收起来了,主卧没有,其余地方他都找寻了一遍,只剩下次卧,秉承着大夏的最后一点规矩:女子的闺房不要随意进,他放弃来她房间翻找。 路安回到自己的床上,柔软将她包围,她往后挪了两部,双手撑着房板,仰着头问:“干嘛?” “领证。” 路安眼睛瞪得浑.圆,似是没能理解他这句话的含义,问:“什么证。” “结婚证。”傅慎宁回答得很流畅。 该做的也做了,他们之间还差一封婚书,也就是这个时代的结婚证,受法律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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