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里面的内容,其实远比谭依依的更能威胁他们,可是他就这样放弃了这个机会,把选择的权利交给了他们自己。 傅慎宁这招用的光明磊落,迟到的解释,也是解释,他劝了很久,萧导还是决定澄清。 原本他们以为会掀起风暴的事,并没有想象的严重。 偶尔那么几声控诉萧广梁的评论,紧接着又被谭依依的丑闻带跑。 他们的澄清,就像一颗小石子溅进大海的那抹涟漪,其实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 “谢谢你们。”他语气诚恳。 路安同样抱有真诚:“祝你们幸福。” 两个人聊开后,路安回到了厨房。 意外看到了本该在瘫坐在坐垫上的丁辉,竟然主动在洗碗。 路安扬眉,原本看着丁辉洗碗的周芷念回头,鼓了鼓腮,路安突然想笑。 当然,她也没憋着,出声:“丁辉,难得见你这么勤快?” 丁辉刷着碗,头也不抬:“当然没有让客人做活的理。” 路安斜倚在门框上:“嗯,希望你明天也能这么勤快。” 丁辉忙里偷闲,抬头瞥她一眼:“那得看情况。” 角落里突然传来“哗啦”的水声,路安探头往那里望了眼:“明天吃鱼?” 周芷念莫名其妙地说了句:“你舍得?” 路安不解:“为什么不舍得?鱼肉含蛋白质高,营养。” 她在厨房门口站了会,觉得身上粘粘的,打算去冲洗一下。 顺便给丁辉制造点环境,毕竟那份崇拜和欢喜不是假的。 路安洗漱过头,用毛巾揩拭着头发,直到它不再滴水。 今天大家都累得出齐,没有人再有经历举行娱乐活动,她趿着拖鞋回到房间,打算给周芷念铺床。 刚把床上用品拿下来,就听到窗户有被击打的声音。 路安一开始没留言,连着好几声,她觉着不对劲了,走到窗边旁,打开窗。 她住的是二楼,靠着一棵树。 楼下暗濛濛的一片,四周沉静,风吹过树叶,带起“沙沙”的微响,二楼的灯从窗户洒出去,她借着昏黄的光,看清了楼下的人。 然后她将手里的东西往床上一掷,趿着鞋,匆匆从楼上跑下去。 丁辉从厨房出来,看到她散着发,速度很快的从他眼前晃过,伸手想要拽他,却只摸到一把空气,他高喊:“楼上有鬼啊,这么晚了,你还出去干嘛?” “我就回,我东西从楼下掉下去了。” 路安跑得快,很快就没了踪影,丁辉嘴里神神叨叨:“什么东西,风风火火的。” 跟着出来的周芷念,笑着说:“肯定是很重要的东西。” 小木屋的导演组已经休息,屋外静悄悄的。 路安从二楼冲下来,开门的声音显得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而又迫切。 路安绕到屋后,一头扎进傅慎宁的怀里,傅慎宁搂住她,被她撞的往后挪了两步。 “我又不会跑。”傅慎宁在她头顶轻笑。 “不想让你你等太久。”路安脸埋在他的怀里。 “怎么这么晚还过来?”路安仰头问道。 傅慎宁将怀里的人拉开,被迫拉开他怀抱的路安,疑惑地望着他。 他抓起她的手,往前走了两步,走到更亮堂的地方,借着灯光,他看到了她红着的,略带肿的手背。 路安想把手往后藏,她动了动,解释道:“有点过敏了。” 晚上太忙,她忘记找导演组拿药膏了,加上也没有刚回来那般严重,她也就把这些事抛之脑后了。 傅慎宁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支药膏,往她手背上抹着,手背上凉凉的,原本已经不存在的瘙痒,再度重来,在他指腹的按压下有些溃不成军。 他将药膏揉搓到吸收后,蹲下来,把她长到脚腕的裤腿挽起,她的小腿上也有不少红斑。 路安腿缩了缩,傅慎宁拽住,语气有些严肃:“别动。” 路安看到他皱着的眉头,讪笑:“腿上也有吗?” 她回来以后没有细看,一直以为只有手上过敏了,腿上的痒感不强,只有灼烧的感觉,她还以为是太热了。 傅慎宁一言不发的给她涂着药膏,路安咬着下唇,一动不动。 突然二楼传来一声咳嗽声,路安吓的把腿一收,却被傅慎宁又一次死死的固定住,路安略带惊恐地抬头,看到周芷念手肘撑在窗边,笑吟吟地望着他们。 周芷念身子前倾,俯视着楼下的两个人,娇笑道:“路安,你东西还没找到啊。” 路安仰头:“是呀,外面太黑了。” “那你要是一晚上都找不到,是不是就不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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