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何人?” 双方终于可以坐下来了,仆妇下人们将这正堂稍微的收拾了一下,至少有两张可以坐的桌子,倒下的四个家丁也被搀扶起来,小灰和虎皮下手都有分寸,并没有伤筋动骨,甚至就连皮肉之伤都算不上,如果不是四个家丁拿着短棍出来,可能他们伤的会更轻一些,小灰都是用的拳头,不过虎皮就不一样了,他长期待在洛阳城中,知道这些家丁都是什么德行,刚刚抢了短棍可没有少抽在那几个家丁的身上,大部分的伤都是出自虎皮的棍子。 “怎么不是你先自报家门?”李洛阳这么一说话,欧阳文君才确定这个看起来年龄最小的,方才是四人之首,剩下的三个都是跟班。 “我就是欧阳文君,你们今日打上我家门,伤了我四个家丁,这笔账是一定要算的。”欧阳文君的双眉竖起,却仍旧不失端庄,光是这份表情功夫就不简单。 “我们是自卫还击,嗯,说这些你不懂,叫玉儿和张把式出来,就说债主登门了!” “债主?”欧阳文君冷冷一晒,“先不说你们是不是真的债主,到我文君雅筑来找人怕是有些说不过去吧,这文君雅筑又不是玉儿的。” “可是她人在这里啊。”李洛阳摊开双手道:“我本来也没想到要动手的,是你的家丁先动手,我想你应该是已经报官了,不过没关系啊,见官了我也不怕呢。” “真的不怕?” 就在李洛阳话音刚刚落口,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忽然从门外传来,听到这个声音,坐在李洛阳对面的欧阳文君一抬头,脸上顿时变了表情,一副凄婉的神情,颤幽幽地道:“赵大官人来的正好,文君雅筑就靠大官人做主了啊。” “文君姑娘莫要慌张,今日本官可是带着人来的,还有锁头,就是想看看,光天化日之下,何人胆敢触犯王法!” 这位赵大官人身形瘦弱,一身官服穿在身上却给人一种空荡荡的感觉,好像是晾衣服的竹竿子撑起来的,十分难看。加上其尖嘴猴腮的模样,两只眼睛跟老鼠似的,不住地在欧阳文君身上逡巡,那眼神好似要将欧阳文君的衣服剥干净方才过瘾。 欧阳文君当然知道那眼神背后的含义,可是她却选择了无视,指着李洛阳四人道:“就是这伙贼人,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进城的,往日里从不曾见过,今日登门闹事,砸毁我雅筑的家什不说,还伤了人,赵大官人,还请下令拿人吧。” “等等。” 李洛阳见小灰和虎皮都低头不说话,便知道这两人此时心中打的是什么主意,他也不揭破,站起来向那赵大官人拱手,就要开口说话。 “等什么?小子,你是谁家的种,竟然敢来文君雅筑闹事?赶紧报上你家家门来,好让本官去你家登门拜访,看看养子不教谁之过。” “敢问,赵官人是什么官?” 养子不教父之过,这话但凡是个人都知道,可李洛阳的父亲李存孝已经不在了,这位赵官人当真是一下子就触及到李洛阳的伤处,原本还想客气两句的李洛阳脸色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