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当中提到了很多廖家不足为外人道的事情,而看到这封信后廖家人才知道原来杀人凶手清楚他们的底细,当时就慌了神。 后来廖家人之所以等不到案子水落石出就匆匆忙忙的集体搬迁,就是担心官府在捉拿凶手的过程当中知道了他们的底细,虽说那时候的廖家已经多少有些关系可以撇清而且自保,但在家乡的名声必然会臭不可闻。 如今凶手忽然冒出来,而且极有可能在短时间内被抓获,这就让廖家人紧张了。抓到凶手为老爷和夫人报仇固然重要,但廖家做的那些事情同样是不能曝光的,想来想去,廖家把廖林清派到安宁县来,就是希望能够摸到祝东河的踪迹,最好别让祝东河落在衙门手中,如果这个任务不能完成的话,那么廖林清就必须要完成另外一个任务——收买刘廷,封住安宁县所有知道这件事情的人的嘴巴! 说起来要完成这些任务并不容易,当然廖家人的安排也不仅仅就是这样,可谁也没想到的是,廖南亭竟然会跟一个十岁的孩子发生冲突,而刘廷所表现出来的,对李洛阳的支持,更是出乎廖林清的预料。 当廖林清想再要批评廖南亭几句好让李洛阳下台阶的时候,李洛阳却忽然向刘廷一拱手道:“县令大人,学生忽然想起今日该是去县学的日子,学业为重,就先行告辞了!” 言罢,李洛阳也不管廖家人的反应,他甚至连看都没看廖家人一眼,等刘廷点头后转身就走。 “你等……” 双方都已经闹到这种程度,廖南亭竟然还想开口说话,幸亏廖林清反应够快,一巴掌拍在廖南亭的肩膀上,随机用眼神阻止不让廖南亭再做什么傻事。 “大人,今日是我廖家不对,晚上我等愿意摆一桌酒席,向大人和洛阳小兄弟赔罪。” “摆酒席?我看还是算了吧,咱们安宁县啊是个小地方,恐怕是找不到一家让你们看上眼的酒楼,是了,本官公务繁重,接下来就陪不到你们了,要不我找几个胥吏陪你们在城里城外走走?” “大人自当以公务为重,我等其实也是安宁县人,随意转转就不需要劳烦别人,哦,不知道大人有没有打算给马大人回封信,我等估计很快就要回转,可以替大人转交。” 廖林清不愧是廖家主事人之一,即便刚刚双方已经闹到那种程度,此时他脸色仍旧如常,而且三言两语就将廖家和马大人之间的亲密关系重新摆出来,一方面固然是通过这种方式向刘廷示好,另外一方面也是在示威——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有资格向府尹大人转交信笺的。 深谙官场之道的刘廷当然明白里廖林清的意思,但身为官员,刘廷该拿捏的还是要拿捏,长袖轻拂,道:“本官自然是要向马大人回礼,只不过我跟马大人之间的书信往来,按规定该驿站通传,就不劳你们费心了。” “是是是,大人说的是,是我等不懂规矩了,那我等先行告退,请大人恩准。” “嗯。”刘廷不淡不闲的扔出个鼻音便不再看廖林清等人,虽然无奈,但廖林清也只好带着两个侄儿缓缓退出偏厅,然后走出县衙。 “真是个不知好歹的狗官!” 廖南亭一出门就忍不住埋怨,却没想过,原本还算顺利的事情,其实就是在他手中给弄糟的。 对此,廖林清很奇怪的没有发怒,他只是淡淡看了廖南亭一眼,就道:“正路不通,那就不能怪咱们走邪路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