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还在山谷,祭拜灵位又有什么意思?”洛长安摇头,“不去了不去了。” 话音刚落,她忽然站住了脚步,狐疑的望着不远处的屋舍。 “什么声音?”洛长安问。 吾谷摇头,“好像是那边传来的。” 这后院,洛长安和吾谷来来回回了不知道多少次,就算闭着眼睛都能摸出去,最是熟悉不过,但是这样的声音,还是头一回听到。 “像是哭声?”吾谷环顾四周。 洛长安提着摆子,蹑手蹑脚的朝着那间屋舍走去。 这里,怎么会有低哑的哭声?说是哭声,却又极尽沙哑,仿佛是拉破了的风箱,呜呜啦啦的,让人听得很不舒服。 “得亏是白日,这要是夜里,还不得吓出毛病来?”吾谷打了个寒颤。 洛长安徐徐靠近了那间屋舍,这一带根本没什么人住,父亲的姨娘们虽然都在后院,但不会住在这般荒凉的地方。 是府中的婢女? 还是爹强抢民女了? “公子,小心!”吾谷掌心凝力,仔细护着。 洛长安小心翼翼的靠近,将耳朵贴在了门缝上,哭声果然是从里面传来的,但与其说是哭声,还不如说是咒骂声。 这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咒骂之中类似哭声。 “谁在这里头?”吾谷诧异。 婢女都不见得会来这地方,此处又没什么活计,最多是底下的奴才来修剪一下草坪,或者花匠来打理一下园子,保持整洁美观。 想了想,洛长安推了一下房门。 门,没动。 “公子,估计是内里上了锁。”吾谷道。 洛长安瞧着房门,“哪有人从内里上锁的?” “可能是里面的人自己不想出来?”吾谷哪里晓得。 洛长安退后两步,冷不丁提腿。 “公子!”吾谷一声惊呼,“让奴才来,仔细您的贵腿。” 洛长安一点头,吾谷便一脚踹了进去。 屋内,铁索逶迤在地声,清脆刺耳。 初进去之时,腾起的灰尘,呛得洛长安止不住咳嗽了一阵,惊得吾谷慌忙拂袖挥开漫天灰尘。 如此这般,倒是许久不曾有人来打扫。 可这样的地方,偏偏锁着一个人。 洛长安适应了一下屋内昏暗的光线,总算是看清楚了眼前的状况。 屋内,锁着一个女子。 披头散发,蓬头垢面。 浓郁不散的腥臭味,几欲让人作呕。 洛长安以袖口掩鼻,“你谁啊?为什么在这里?” 对方没有吭声,靠在冰凉的墙壁处,仿佛死了一般。 可若说是死了,胸前明明还有起伏。 一息尚存,与死无异。 “公子问你话呢!”吾谷低喝,“为何不答?” 对方忽然笑了一下,沙哑的嗓子里,匍出断断续续的话语,“洛长安……” “哎呦,知道是我?”洛长安皱着眉头,嫌恶的环顾四周,“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在这里?究竟犯了何错?” 若有重罪,爹会把人丢进地牢里,不会放在这里关着。 此处距离后门很近,放在这里委实怪异。 “怎么,连我都认不出来了?”那女子气息奄奄,戴着铁索的手,吃力的撩开了覆面的乱发,“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洛长安猛地震了一下,“你……”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