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心生眷恋,想下一刻就把这人整个抱在怀里——但是他最终也只是用左手把那手套一股脑地塞进左侧衣兜里,右手直接顺着那手感颇好的腕部皮肤下滑些许,握着他的手掌,带着他的左手揣进了右边衣兜。 兰伯特下意识地想抽回手,却没成功。 明明室外的温度很低,他却觉得有一簇热度,顺着和对方皮肤接触的部分一直蔓延而上,从手臂到肩膀,到脖子,甚至爬到了脸颊。 整个人都像是被从中间劈成了两半,左边是热的,右边仍被室外风雪冻着。 所幸他引以为豪的理智始终在线,莫名地觉得好像害羞就等于认输似的,强行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他从这小阳台往外看,看着被雪花无声覆盖的世界,带着笑意开口问道: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怀疑人生?” 德拉科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安静了几秒还是开口答道:“只是随便走走。” “看在你一年级给我当过一次人生导师的份上,嗯,我现在可以免费回答你一个问题。”兰伯特才不信他这个随便走走这套,如果不是马尔福家,或者是斯莱特林内部又发生了什么,德拉科怎么会一个人天台吹风。 德拉科轻笑一声,侧过头,银灰色的眼眸看着他的侧脸——兰伯特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不敢转头和他对视,现在也是一样,哪怕被他盯着看了一会儿,也假装沉迷外面风景一样,正常说话,就是不转头回来。 黑发男生的相貌着实好看,哪怕是侧脸也一样。鼻梁不高不低,略微有道柔和的弧度,落到唇线和下颌上时,那线条既带着男人五官有的特色,却又揉进那股独属于他本身的温润柔和的气息。 最令人印象深刻的自然还是那双碧绿色的眼眸,盛放着这人所有的温柔。 只是静静地盯着他看一会儿,就会被他身上那股安静的气息感染。兰伯特对他的效用,比这室外的温度更有用,让那些原本在他心底浮动着掠过的糟糕画面,纷纷破碎下沉,就连被火龙喷烤着的躁动的神经,都一并冷静了下来。 只是可能有些副作用:比如,让他的心底有些发痒。 于是情不自禁地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我倒是真有一个问题。” 温热的气息落在耳廓边缘,混着刮过的寒风,让他的耳朵顿时冰火两重天,就在这个时候,德拉科轻扬着语调说道: “请问我喜欢的人什么时候可以答应跟我交往呢?” 兰伯特感觉自己的左耳可能今晚这温度都消不下去了。 清了清嗓子,他盯着面前冻得锃亮的天文楼阳台扶手,故作平静地答道:“这个问题犯规,下一个。” 德拉科挑了下眉,正想再开口,兰伯特终于转头瞪着他,好看的眼眸里因为染着主人恼怒的情绪显得格外澄澈,借着旁边格兰芬多塔楼映下来的光,白皙的脸庞被覆上一层柔和的光。 “你不说,那我提问了?是跟马尔福家有关,还是跟斯莱特里有关?”兰伯特觉得自己早就该这么做了。 德拉科见他再被调戏一句就要转身走的模样,暂时性的收敛了下——只是因为问题不再是他感兴趣的范围,回答起问题来多少有些消极怠慢的味道: “是消失柜——今天晚上我去了一趟有求必应屋,消失柜被人搬到那儿了。” “所以,果然有人代替了你的位置,给黑魔王当内应?”兰伯特没往下问,听他开口说了这句之后就猜到了德拉科的做法,无外乎是让那个东西转到别的地方,或者是彻底变成“消失柜”。 德拉科听到他这句调侃,忍不住拧了下眉头,半晌只是说出一句:“注意诺特。” 兰伯特点了点头,眼见着马上就要有教授出来巡逻了,开口建议道:“走吧,回去了。” 趁德拉科放松的时候,他把手抽了出来,率先转身朝室内的方向走。德拉科虚着眸光,看着他的背影,慢条斯理地问道:“我怎么记得还有问题没解决?” 兰伯特装作没听到,甚至脚下的步伐加快了许多,看那架势,德拉科再不跟上,等会儿房门可能会当着他的面拍在他脸上。 —— 结果第二天兰伯特莫名其妙地就发烧了。 还是德拉科看他八点十五都没起来,走到他床边才发现的。裹着被子的某人脸色红的不正常,甚至头上的汗把头发都打湿了。 他却感觉自己冷的不得了,尽管已经盖紧了厚被子。 迷糊着从枕头下去摸魔杖想给自己来个温暖咒,在浆糊脑子里思考了半天,没想起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