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那样貌呢?” 陆宴堂堂正正道:“自然不能差。” 从现在回头看,陆家三郎的娶妻标准,怕是只有最后一条,算是守住了。 至于前两条…… 看看他这一年来都做了些甚便知道了,为了娶沈三娘过门,还有他不算计的人吗? 随钰都替他脸疼。 夜露深重,酒过三巡,陆宴对随钰道:“大概何时回来?” 随钰忽然沉默,饮了一口酒,“年底吧。” 年底,万国来朝,提及此,无异于提起了沈谣。 陆宴的玩笑随便开,因为不出意外,沈文祁回京,长公主便要上门提亲了。可随钰的玩笑,如今却是一丝一毫都开不得。 他已娶妻,心里却有一辈子都忘不掉的人。 楚旬敲了敲桌角,低声道:“待会儿暮鼓该敲了,还是赶在宵禁前回了吧,来日方长。” 从红袖楼出来后,陆宴弯腰上了马车。晚风拂过,醉意上头,眼前莫名浮现了那哀怨的眼神。 明知近来保宁坊那边眼线众多,他还是没管住自己的脚,去了一趟沈府。 戌时三刻,他熟练地避开众人,进了沈甄的内院。 她屋内里灯火明亮,俨然还未睡下,他推开门的时,清溪正端着药,站在榻边。 沈甄倚着软枕头,闻声望去,立马坐直了身子。 低声惊呼,“大人?” 清溪手足无措地站在榻边,只好跟着颔首道:“奴婢见过陆京兆。” 陆宴从容不迫地走过来,接过清溪手中的药汤,不紧不慢道:“你先出去,我来吧。” 这久居高位的人说起话来一向气势逼人,以至于清溪把药递过去的时候,都未察觉这反客为主的无耻行径有多不妥当! 直到出门吹了吹凉风,才恍然大悟。 有人夜闯香闺,该出去的,怎么会是她呢? 陆宴坐到她身边,舀了一勺药汁,递道她唇边,“三姑娘这都病了快一个月了,怎的还没好?” 第103章 (微修) “三姑娘这都病了快一个月了,怎的还没好?”陆宴道。 “已是好些了。”沈甄不习惯他喂,抑或者说,她本能地抗拒这个人伺候她。 她从他手中夺过药碗,急急地一饮而尽。 陆宴皱眉道:“你慢点。” 旋即,无比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杯盏,放置一旁。 翻墙进来的男人身上淋了点雨,雨水顺着额角蜿蜒而下,淌过高挺的眉骨,狼狈中带着一种说不出的俊朗。 沈甄拿过一旁的帨巾,抬手替他擦了擦。 她贯是这样乖。 沾了酒气的男人,总是与平时不大一样的,陆宴捉住了她的小手,随意捏揉,嗓音低沉:“想我了吗?” 沈甄与他几乎是同时开了口,“外头暮鼓声起了,大人再不走怕是来不及了。” 闻言,陆宴挑眉,温热的手掌伸进她的衣襟,抵着背脊,一边抚摸着她的轻轻开合的蝴蝶骨,一边道:“撵我走?你翅膀硬了?” 沈甄被他的动作弄得身子一僵。 男人的手忽然从背后转到前面,隔着肚兜,捏了一下小珍珠,“想没想。” “想归想,但……” “别说但是。”他的手放在腰封上,只听“嗒”地一声,沈甄又手忙脚乱地“嗒”地一声给扣上了。 沈甄用两只小手压着他的手,轻声道:“不行。” 陆宴瞧她这动作,不禁莞尔,低头咬了一下她的软唇,笑道:“我怎么你了,你就不行?” 沈甄一板一眼道:“大人这是明知故问。” 陆宴又咬了她一口,哑声道:“你说出来。” 沈甄知道这人坏心眼甚多,就比如现在,想拒绝他,他一定要逼你说出个所以然来。 “近日沈府附近人很多,大人若是留宿在这儿,明早离开时不小心叫人瞧见怎么办?”沈甄道。 “三姑娘的意思是,旁人瞧不见就行?” 沈甄透过他含笑的眉眼,仿佛猜到了这人心里是怎么腹诽她的,她咬咬唇道:“不行,怎么都不行。” 话音一落,陆宴伸手揽过她的身子,掌心拖着她的臀向上抬,顺着他的力道,沈甄不由半跪在他身上。 她的膝盖抵着他的腿。 再一用力,小姑娘便贴到了他的月匈膛上,两只小胳膊条件反射般地勾住了他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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