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甄点头,“当真。” 陆宴晒然一笑,一双大掌捏住她的腰,去咬她的耳垂,“沈甄,你还有这个癖好么……” 男人的掌心越来越热,双手将她托起,抱回到了榻上。 他用力摁住了她纤指,十指相扣…… 直至后半夜,沈甄实在听不得,便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谁要听你说这些! —— 翌日一早,陆宴醒来,怀里是睡得正安稳的沈甄。 他食指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昨夜那么一折腾,他到底是忘记问她为何哭了。 不问,他大致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无外乎是那几个人。 要么是想她阿爹阿娘了,要么是想她两个姐姐,再不然,就是想念扬州的沈泓了。 陆宴想到今日还有早朝,便先她一步起了身子,入了净室。 身边一空,沈甄也跟着睁开了眼睛,地上的花瓶碎片已经被收拾干净了。 少顷,陆宴信步走进来,淡淡道:“醒了?” 她坐起身子,看着风光霁月的他,蓦地回想起什么,懊悔地闭上了眼睛。 陆宴并不想给她反思的机会,伸手揉了下她的头,“过来替我更衣,今儿有早朝。” 一听早朝,沈甄哪还敢磨蹭。 她掀开被子下地,拿起一旁的官服,替他换上,扣腰封之时,她的手一顿,小声道:“大人背后的伤,还疼不疼了?” 陆宴鼻间逸出了一丝冷笑。 总算是想起他来了? 怎么,同是下雨天,云阳侯的旧伤能疼,他的新伤难道就不疼了? 陆宴面色不改,淡淡道:“你不提我倒是险些忘了。” “忘了什么?”沈甄抬头看他。 “今日还没上药。” 沈甄一脸认真道:“现在上药,还来得及吗?” “那你动作快些?”陆宴问道。 沈甄点点头,转身从抽屉里拿出药罐。 小心翼翼地掀开他的衣裳,定睛一看,不禁发出“嘶”地一声。 其实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眼下到了长新肉的时候,瞧着倒是比前些日子更厉害些…… 沈甄细白的食指伸进药罐,轻轻一剜,取出黄豆粒大小,轻柔地涂在了他伤口的表面。 陆宴穿好官服,转身欲走,沈甄鬼使神差地攥住了他的袖口。 陆宴脚步一顿,回头看她,“怎么了?” 沈甄心跳不止,拇指捏着食指,柔声道:“大人今日还回来吗?” 她明知道,她一个外室,不该问这样的话,不该问的…… 陆宴整个人转回来,注视着她的眼睛,这还是,她头一回说出这样的话。 “你有事吗?”陆宴沉着嗓子道。 沈甄被他探究的目光刺的一慌,旋即,又若无其事道:“大人若是忙,记得把药带上。”说罢,便将手里的药罐塞到了他的手上。 陆宴低头看了看手上的药罐,又看了看她。 这药,白道年当着她的面,给了自己整整六罐,她这两罐,镇国公府两罐,杨宗那儿两罐。 他不缺药的,她应该记得。 男人摩挲着药罐边沿,意味深长道:“我早些回。” …… 第55章 早朝上,四周阒然无声。 徐公公递了一本折子上去,不足片刻的功夫,成元帝抬手将其摔到了地上。 “啪”地一声,让本就行着跪礼的刑部侍郎,不由用额头点了点地。 “你本就是刑部侍郎,却知法犯法,货赂公行,谋取私利。”成元帝一顿,继而阴着嗓子道:“谁给你的胆子!” “陛下恕罪,臣罪该万死,罪无可恕,可臣那日只是喝多了,绝非是故意收了李家的钱!天地明鉴!” 哭喊之人,姓朱,名懋,原是从五品的比部郎中,掌管内外赋敛、经费、俸禄、勋赐及军资、器械等收入,这两年,没少给六皇子办事。 原刑部侍郎文塬因着养外室坏了风气,遭贬离京,六皇子便趁机将朱懋提拔至刑部侍郎位置上。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