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孟素兮抬眼问道。 西宁摇头,“并无。”继而低声又道:“奴婢认为姑娘不必为此担心,靖安长公主那个性子您也看到了,岂会容下人造次呢?且奴婢特意瞧过在世子爷书房伺候的婢女,规矩的很,断不是那些想着魅惑主子的丫头。” 孟素兮道:“她们身上……可用香了?” 西宁一笑,“姑娘想什么呢?下人都是禁香的,谁敢用呢?” 闻言,孟素兮双拳紧握,她自幼便对香粉之类的东西格外敏感,绝对不会弄错。 她食指抵额头,一边揉,一边哑声道:“若是屋里头没有,外头有呢?” 话音甫落,西宁伸手便捂住了孟素兮的嘴,“我的小姑奶奶,您说什么呢?这样的话能是乱讲的吗?” 孟素兮攥住了她的手腕,将西宁拉近,小声嘀咕了一番。 西宁的表情微变,“姑娘,奴婢瞧着世子爷的脾气可是不大好,您若是找人跟了世子爷,到头来却又什么都没发现,岂不是得不偿失?再者说了,现在长安的官员都愿意去平康坊吃酒,染上点香,也是正常的。” 孟素兮道:“你说的这些我岂会不知,若真是误会了那也是好事,我只是怕他像我爹那样,养了两个外室,瞒了母亲整整五年。你找两个机灵的便是,他又未必知道是我。” —— 休沐过后,陆宴照常去京兆府上值。 外面的鼓声震天,几对夫妇在外面哭嚎,还有一个壮年,长跪不起,嘴里不停喊着,“还我妹妹,还我妹妹。” 陆宴举着狼毫撰写呈文,孙少尹在屋里打转,从东走到西,来来回回数次,终于忍不住道:“我说陆大人,您怎么不急呢?长安城最近以来,少说已经有六户人家的姑娘失踪了,除了在王照的宅子里找到两具无人报案的女尸,其余一无所获!再这么下去,迟早要闹到圣人那里去。” “孙大人便是再踱上百圈,这案子也依然是破不了。”陆宴平静道。 孙旭一噎,不禁在心里腹诽:是,你管圣人那是要叫一声皇舅舅的,出了再大的事,你的乌纱帽也丢不了。 孙旭这边正摇着头,有个衙隶慌慌张张地跑了回来,“大人,有个好消息!” “速讲。”孙少尹道。 “有人在兴平县发现了宋家走失的女儿,她被一个大夫救了,人没死。” 陆宴和孙旭眼神一对,立马起了身子。 他们本以为今日能询上审的,可到了医馆才发现,这位宋家的女儿身上全是伤,昏迷不醒,宋家二老抱着女儿泪流满面。 一直等到申时,她人都无转醒。 孙少尹对着陆宴无奈道:“看来只能明日再来了。” —— 傍晚过后,衙门散值。 陆宴披上大氅,走出京兆府。 他低头捏了捏眉心,吩咐准备马车,登上后便朝镇国公府驶去。 刚走一半,杨宗掀起幔帘,缓缓道:“世子爷,两天了,那人还是照常跟着。” 陆宴面色一沉,心下忍不住多了一股厌烦。 起初,他还以为这鬼祟之人和案子有关,但后来听闻孟家女身边的女婢常常出现在他的院子里,还打探他是否有通房,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合着他还没点头,人就已经想管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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