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结果查了半天都没有结果,感到非常遗憾。 “那你很快要回美国?” “差不多吧,我……”汤伦忽然认真地看着葛霖说,“我决定留在美国那边发展,有几家公司很不错,我还有更多的东西要学习,走出校门只是人生的第一步。” 葛霖有些意外,他拿着印刷精美的菜单图册,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与汤伦之间,谁也不亏欠谁。 如果必须有一个人要退让,葛霖认为这个人是自己。这跟法律继承条例没关系,而是葛霖内心的想法,汤家的财产是葛霖的父亲与汤伦的母亲创业奋斗挣下的,这两个人,其中一个跟葛霖没有关系,另外一个葛霖不想跟他再有关系。 “你不用这样,我现在生活得很好。”葛霖把菜单推到情人面前,指了指上面的一道香烤蓝口贝。 菜单对战神来说是一份新奇有趣的读物。 汉字成千上万,虽然学了一年,有些生僻字伊罗卡还是不认识,这让他养成了没事就对着商品说明书以及菜单复习中文的习惯。 地球跟伊罗卡想的一样,不,比他想得更丰富多彩。 “一份香烤蓝口贝,一份咖喱鸡排。”葛霖点菜很谨慎,因为这家店他没有吃过,汤伦想要加菜,被葛霖阻止了。 “先试试再说,我想你今天也不是过来跟我吃饭的。” 汤伦闻言,神情很不自然地说:“我上次打电话回家,他们说你……呃!” “不幸遇难了?”葛霖自嘲道,“没办法,命大,从小到大一直没死成。” 汤伦更加尴尬了,他神情里似乎还有点气愤,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他父亲的坏话,只是叹口气道:“爸爸他老了,却又不肯承认自己老,总要摆出一副很有能力,我们都要仰仗着他过活的架子。其实他这么做,真的没什么意思,太离谱了……折腾得家里一团乱。” 葛霖原本对汤伦没什么恶感,也没什么好感,愿意坐下来谈一谈,还是因为葛霖想要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 现在听着汤伦不情不愿地念叨着,忽然觉得这不是一件值得自己烦恼的事。 都过去了。 想要找回父母,渴望亲情,希望在钢筋水泥铸成的城市里有个“家”的愿望,已经烟消云散。也许人生就是这样,想要得到的偏偏没有,不抱希望却能收获。 “我很抱歉。” “啊?”汤伦莫名其妙地抬头,他陌生的哥哥看着他,神情郑重。 “我似乎给你带来了很大的困扰,不是钱,而是……很多方面的困扰。” 汤伦愣在那里,心里突然酸涩。 虽然他知道这件事没有葛霖的责任,但还是忍不住迁怒,人们对于引发麻烦的源头,总是避免不了要迁怒的。汤伦很是纠结,一年前他根本不想见葛霖,甚至把葛霖想成面目可憎的人,这样他就能名正言顺地痛恨这个“麻烦”,可是理智又告诉他,这样的想法很幼稚,很不成熟,也不应该。 母亲打电话时候总是劝他不要担心,父亲……还是别提了。 没有人知道汤伦心里的想法,他也找不到合适的人倾诉。 “我……我也不是放弃什么,我去美国读书,本来就想脱离老头子的监控,他管得太多了!还总以为我是傻子,看不出来他的手段!说什么只要表现得让他满意,就会给我买车,见鬼了,敞篷跑车谁要啊,下雨挨淋?”汤伦别别扭扭地咕哝,后面一句话换成了英文,声音还特别低。 赶巧了,为了博物馆的解说工作,葛霖这一年又重新学起了英文。 既然他学了,住在一个屋檐下的嘉弗艾就会了,更别说伊罗卡。 葛霖心里有点好笑,他还以为父亲只有对他是这样的,原来这种令人发指的控制欲,还有洋洋自得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