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别提有多好看。 傅兰君故意将眼泪摸在他身上,说实话季云黎虽然让自己的衣裳破了几个口子,却总不舍得往自己身上摸几块泥巴,看起来太不像逃难的。 她趁着这时候将手在泥地上抹了一把,又扑到他身上,小声对他说:“你先晕一晕呗。” 说完,便又嚎了起来。 季云黎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又想到自己如今身下躺的也是刚下过雨的泥地,脸色别提多好看了。 他眼角余光望见那几个山匪听到哀嚎声打马过来,眼看便要看见他们了,纠结片刻,还是合上眼睛。 打头的那个山匪坐在马上看了傅兰君良久,终于出声打断她的哭声,问:“你是什么人,为何来到此处?!” 傅兰君哭得投入,两耳不闻,依旧悲痛难当。季云黎想戏台上的戏若是换她去演,必能演一出火一出。 打头土匪见她不理,十分恼怒将一柄钢刀掷于她身旁,刀刃破风嗡嗡而响。 傅兰君哭声戛然而止,惊魂未定的看着那尖利刀刃,吓得直哆嗦。 季云黎又在心里为她的演技叫好。 马蹄踱着行到她身旁,土匪一把将刀拔了出来,抬手扛在肩上,睥睨的犹如看蝼蚁一般看着她:“你是什么人,为何来到从此处?” 山匪也有山匪的规矩,比如没什么油水的,穷的骨头都不剩的,逃难至此的他们都不劫——费工夫还不落好,多弄出几条人命还损阴德。 他远远听到哭声走近一看,看到的就是这衣衫褴褛,一个还不知死活的一对男女。一看便没什么油水的样子,便要绕道而走。 边上一个小弟却跟他道:“大哥,你看看这两个人,穿的衣裳可是价值不菲。” 他仔细一看,那两个人身上所着正是上好的衣料,再看两人都细皮嫩肉的,一看便知是大户人家的子弟。 这样落难的富家人,也是他们喜欢劫的。看身价要赎金,银子赚的比半路上抢来的不知多多少!这不是前两天大当家便领着他们干了这么一个单子,将林庄主的小公子掳来,说事情成了,兄弟们没人一头猪羊,十两银子十坛酒! 今日这两个就算不如林家公子来头大,油水怎么也少不了! 他掷了把刀便将那小娘子唬住了,心里呵呵的笑,听那小娘子道:“这位大哥,我夫妻二人是湘城孙家茶庄的,到柳城谈了笔生意,谁知半路上遇到劫匪,我二人侥幸逃了出来,货全丢了不说,我相公又半道上发了旧疾,我……” 傅兰君眼都不眨的便编出一出戏来。 季云黎合着眼,强忍着不显露出情绪来。 那土匪犹有疑虑,回头问道:“你们可有会看病的?” 走上来一个细瘦伶仃的竹竿,哑着嗓子道:“大哥,我学了几天医。” 他招手让他给季云黎把脉。 他把完脉之后大惊失色,连连倒退好几步,惊恐道:“大哥,此人脉象虚浮,时有时无,是垂危之兆啊!” 那土匪头子一听,也忙退后了几步。既然人都要死了,那还怎么劫来索要钱财?弄回去还给他打口棺材吗? 他摆摆手嫌恶道:“走走走!真是晦气!” 竟真的转了马头就要走。 季云黎忙咳了两声睁开眼,迷蒙道:“这是哪里?” 那土匪听到了停下马。 傅兰君忙道:“相公!相公!你醒过来了,太好了!” 季云黎坐起来,将自己身上的泥污看得更清楚,十分嫌恶的皱眉,又咳了两声,看着土匪十分疑惑的道:“这几位是……” 那土匪看着季云黎的模样,虽有几分病怏怏的也绝没有垂危。 他冷哼一声问先前给他把脉的那个竹竿,道:“你怎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