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池慕寒那样的身家,他一个新上任的沈氏总裁未必较量得过,那么就只能让眉妩自己先打退堂鼓了。 仇视的目光如落刀子般严拷在沈煜尘身上,眉妩从来没有这么憎恨过他,哪怕他和任妍背地里乱搞,对她施暴,把她关进警局,她都没这么恨过他。 那是她的亲大哥啊,父亲在监狱里,只有大哥与她相依为命了。 父亲在进监狱前,交代过她,要照顾好大哥的。 “沈煜尘,你这个卑鄙小人。你为什么要对我大哥下手?你有什么大可以冲着我来。” 她冲上前,抬手就将他喝的那碗汤给打翻,洒了他一身。 刚出锅的汤很烫,他又穿着休闲的短裤短袖,那参汤淋过之处,变成了红艳艳一片。 任妍看得心惊肉跳,更多的是心疼,她慌张地从原位站起,推开眉妩,抽了好几张纸巾跪在沈煜尘身前,给他小心擦拭,“煜尘,疼不疼啊?”又忙唤李嫂从冰箱里拿冷毛巾过来。 李嫂“嗳”了一声,就去小冰箱里拿了好几卷毛巾出来。 沈煜尘平时有偏头痛的毛病,眉妩就给他添置了两台小冰箱,家里一台,公司里一台,专门用来放湿毛巾。那些毛巾上有淡淡药香味,有凝神祛痛的作用,都是以前眉妩亲自泡的,再叠成一小卷一小卷,放在冰箱里,以备不时之需。 当那些闻着清淡舒心的药香味被沈煜尘吸入鼻腔时,他的心就疼了下,就像针扎似得。 其实,眉妩向来是个温柔细致的女人,可她现在像个浑身是刺的刺猬。 沈煜尘轻轻拂开任妍,看向眉妩。 眉妩并不是有意要伤害他,她只是太生气了,就差被他逼疯了,她的手在轻轻的颤抖,就像那晚把水果盘砸在他的脑门上一样。 他伸过手来,柔柔地握住她冰凉微颤的手。 她下意识地缩了下手,将手背到身后去,攒成拳。 他的手僵在空中,又无奈收回搁在腿上,眉眼间却笼了一层暗淡,仿佛有让人难懂的沉痛忧伤,“眉妩,嫁给我,不是你以前最大的心愿吗?我记得你每年生日,都会许下这个愿望。现在,就这么难吗?” 沈煜尘这口气近乎在求沈眉妩嫁给他。 任妍听了隐隐害怕,也许,连沈煜尘自己都没弄懂对眉妩究竟是哪种情感?也许,他是清楚的,只是一直在克制着。 任妍用冰冷的湿毛巾按住了自己的跳得剧烈的胸口,如果沈煜尘是因为对眉妩的情感而非娶她不可,那么她可能一辈子只能做他的大嫂,维持着这种不伦的关系,更有甚,沈煜尘哪天厌倦了她,一脚把她踹开。 “沈煜尘,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 她瞥了任妍一眼,暗指他们不齿的关系,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也是有气无力的,一张清艳的脸都逐渐苍白起来。 有些事一旦发生,就无法回到过去了,就像破镜难圆,是一个道理。 沈煜尘薄唇拉锯成了一道钢线,他那双狭长的眼眸微微发红,心里又涩又堵,说不出一句话。 “你知道,我怎么知道你们的关系的吗?” 沈煜尘眉头稍稍抬了抬,自问他和任妍的关系也有几年了,可他们一直保持得很隐秘,即便是沈国栋入狱后,他也没有在眉妩在的时候,跟任妍有过不恰当的言行举止。 “我从大哥的画里看出来的。你们在地下室晃着白花花的身体偷情的时候,被他看到了,他不懂你们在做什么,就画了下来。任妍,如果你有多关心一下大哥,就会知道他画了些什么,也会毁了他画的那些画。” 眉妩亲手剥开她心底的伤,把它曝光在炎炎日光下,痛也要说出来,痛也要自己承受。 任妍听了,顿时脸色煞白,说不臊,那是假的。 居然都被自己的傻丈夫看到了,还给画了下来。 她是知道沈光禹爱涂鸦画画,就像个永远长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