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方达。他曾和宁则在小店里打了三天的牌。 “啊?”邓小鱼抬头,也很意外。 虽然这次过来有些私心,可是她没有提前告诉宁则告诉东方有炮。并且,她也没打算能在这儿遇见,比较医院这么大,哪能这么巧合? 然而没想到,竟然遇到了方达。 “脸色红润,呼吸凝重。”方达看着邓小鱼,笑道,“上周见你还只是个小感冒,这会儿都被你拖成重感冒了。咳嗽吗?” 邓小鱼点点头:“咳。” “你说你还跑医院来干嘛?”方达一边说着一边在邓小鱼的病例上写字,“这种小毛病,让宁则给你弄两盒药就行了。” 药,宁则给的药还在抽屉里,一颗没吃。 “嗯。”邓小鱼应了一声,又问,“宁则也在坐诊吗?” 方达随口回答:“不在,他有台手术。估计这会儿在做手术。” 邓小鱼记得,上次她来这儿,是为了白倾心搬走的事儿。那是她第一次见到穿着白大褂的宁则。他干净利索,温和稳重。或许就是从那时起,他就在邓小鱼心里变得与众不同了。 “要打针了。”方达打出一张单,“别再拖了。” 拿了单,邓小鱼道谢后走了出去。 医院人满为患。似乎每个人都处在病态中。邓小鱼觉得,她这病或许是好不了了。难受,特别难受。 打完针,邓小鱼还是觉得累得慌,于是坐到大厅里。可刚坐了一会儿,就听到有人叫她:“小丑鱼?” 这个声音太熟悉了,不用回头她都知道是谁:“嗯。” 东方有炮穿着保安制服,看起来倒有几分帅气:“你来医院做什么呀?” “来医院还能做什么,”邓小鱼无精打采的,“还能来这儿吃火锅啊?” “嘿!”东方有炮伸手拽了拽邓小鱼的头发,“还学会犟嘴了,跟白倾心学的吧?” 头发一扯,头皮有些疼。然而邓小鱼没有感受到东方有炮的恶意,甚至觉得有些亲切。自白倾心搬走以后,她很少有这种感觉了。 “诶,”东方有炮又说:“快下班了,要在我们医院吃个饭么?我请你。” “好啊。”邓小鱼没有拒绝。 医院食堂,饭菜倒也还可以。东方有炮给邓小鱼打了两菜一汤,又说:“白倾心之前也在这儿吃过。可她这个人矫情,说不好吃。” “挺好的。”邓小鱼随口应了一声。 东方有炮:“还是你口味可以。” 邓小鱼身体不舒服,胃口不好吃得慢。东方有炮吃得一干二净之后她还有一大半。看了看时间,东方有炮说:“我先去换班了,吃饱自己回去。” 邓小鱼点点头。 可东方有炮刚站起来又顿住了,对着不远处,东方有炮叫到:“宁则。” 邓小鱼一怔,往宁则的方向看去。 他已经把白大褂脱掉了,只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衬衫。听到东方有炮的叫喊,他端着方才走了过来。 “怎么才过来吃饭啊?”东方有炮问。 “刚做完手术。”宁则也看到了邓小鱼,“你来了?” 邓小鱼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嗯。” 宁则坐下,东方有炮要去换班,先走了。 “我刚刚听方达说了。”宁则笑道,“他说你把小病给拖严重了。” “嗯……”邓小鱼想了想,“也没拖,就是不知道怎么就变严重了。”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