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艰辛,那儿又是见证了自己艰辛之地,所以感情没有白倾心那么浓厚。可若说家,也只有鲤县算得上家了。 邓小鱼低下来想了想,才说:“有时间。我爸的房子要拆了,正好回家看看。” 她对鲤县唯一有感情的地方就是自己爸爸留下的房子,可如今也要没了。 “有什么打算?”白倾心问,“房子拆了,以后还回去吗?” 大伯一家并不算邓小鱼的家,如今房子没了,鲤县于她来说也就可有可无。可是,不回鲤县不回木棉街又如何呢?说到底,贡城也不是家。 “我不知道。”邓小鱼抿了抿嘴唇,“或许我可以存钱,在贡城郊区买个小房子。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做到。” 开蛋糕店的钱几乎全是白倾心出的,但是经营起却确是邓小鱼劳心劳力。所以利润是五五分账,两人各一半。虽然挣得不多,但比如帮别人打工强。邓小鱼算过了,做个三年,应该能付个首付。 “也好!”白倾心不想继续谈论这个话题了,“挣钱买房子,鲤县那边就别管了。” “嗯。”邓小鱼点点头,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正想说些什么,可一抬头,发现白倾心正在看手机。 宁则给白倾心发了条微信,问她到家了没。 白倾心笑了笑,说回了,又说邓小鱼也来了。 邓小鱼看见,白倾心的笑是发自内心的。她似乎没有烦恼,细胞里只有欢乐。而自己…… 果然,每个人的人生不尽相同。同样生在鲤县,同样长在木棉街,可白倾心却拥有一个明亮的人生。 “嗯?”白倾心忽然抬起头来,“刚才说到哪儿了?” “说完了。”邓小鱼笑,“你聊天呢?还是刷朋友圈?” “是宁则。”白倾心收起手机,“他问我到家了没。” 很奇怪,其实也就寥寥几个字。可消息只要是宁则发来的,都能让人打心底里生出暖意。而且,总是想见见他。 “对了,我跟你说个事儿!”白倾心把鞋脱了,双脚盘在沙发上,然后转身对邓小鱼说,“我和宁则在一起了。” “啊?”邓小鱼一愣,如同石化了一般一动不动,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消化了白倾心的这句话来。回过神,邓小鱼有些语无伦次:“你……你不是……嗯……什么时候的事?” “你这什么反应啊,卡壳啦?”白倾心笑,“就这几天的事。嗯……七夕灯会后吧。” 白倾心愿意跟她分享自己的生活,乃至感情。 风起,不远处的窗帘被掀起一角,就像心脏被蚂蚁轻轻咬了一口。邓小鱼知道,她应该替白倾心高兴的,可是心里却堵得慌。 她想问白倾心一句:你知道他是杨辞吗? 但是很显然,她不知道。 “你……”邓小鱼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好,顿了好一会儿,才问,“你之前不是说他不好么?” 还记得,初见面,白倾心就提醒邓小鱼不要搭理宁则,还和自己一起将宁则的微信给删了。邓小鱼以为,就算他们有点什么,也不可能那么快,可如今…… “我之前确实觉得他不怎么好。第一次见面,就跟登徒浪子似的。”回忆起过往,白倾心嘴角挂着笑意,“可此一时彼一时,先处着吧。” “嗯,”邓小鱼点点头,“处着吧。” 邓小鱼想到了一个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