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倾心把手里的鸡骨头朝他扔了过去,“能好好说话吗?” 东方有炮的工作是在市医院当保安,月薪三千块。 “行吧。”白倾心又瞄了一眼隔壁桌的男人,他的目光偶尔还会在自己身上。而且,他似乎听得到自己和东方有炮的谈话。“保安也不错,”白倾心说,“以后要是有更好的,再换……吧。” “可不是嘛!”东方有炮觉得自己是个能干大事的人,潇洒的把鸡骨头往后面一扔,“反正我不想留在鲤……” 话没说完,身后忽然响起“咚”的一声。 声音不大,可却让人心头一紧。因为东方有炮随手扔掉的鸡骨头,似乎砸进了什么东西里。 白倾心定眼一看,真想耍套降龙十八掌劈了东方有炮。 因为那根鸡骨头,不偏不倚,正好砸到隔壁桌那男人的锅里。 ☆、002 意思 人生尴尬事十之□□,可此现在这一件,大概是白倾心近两年来最尴尬的了。 被东方有炮啃得光溜溜的鸡骨头就这么不偏不倚的砸进了别人的锅里,汤汁溅起,洒在桌上星星点点。桌边的男人吓了一跳,满脸惊愕。 是白倾心先反应过来的,她赶紧站起来道歉:“不好意思,这小子不是故意的,我们赔您一锅怎么样?” 东方有炮这才回过神来:“对对对对……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那男人忽然就笑了:“投得挺准啊,兄弟篮球打得不错吧?” 东方有炮也笑,回道:“打得还行,就是有点……” 白倾心赶紧拍了一下东方有炮的脑袋:“说你胖你还喘起来了……”说完白倾心又对那个男人说,“您这锅的钱我们付了,再点一锅送给您吧。” 说完那男人看向白倾心,眼神里带着几分打量,而且,他似乎在等些什么。可看到白倾心毫无反应之后,他便忽然笑了:“可以。” 不知道为什么,白倾心总觉得这个人有些奇怪。东方有炮没仍骨头前他在旁边偷偷观察自己,所以对他印象不是很好。可这会儿有了些交集,白倾心又觉得这个人似乎挺好说话。 “你一个人吗?”东方有炮脑子不知怎么想的,问道,“一个人的话,不如过来一起吃?我觉着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是吗?”那男人眼神有些明亮,“或许是长着一张大众脸……” 大众脸倒不至于。他长得还是很不错的,五官立体,眼睛有神,不阴柔也不过于粗狂。总体来说,阳光有型。 “谁知道呢?”东方有炮又说,“我就觉着你面善,过来坐吧。” “好。” 白倾心忽然反应过来,东方有炮这小子是邀人一起吃饭了。可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自己还能把他赶回去不成? 男人和女人交朋友还是有很大区别的。比如东方有炮,跟谁谁都能称兄道弟聊一块儿去。而白倾心,决然不会如此轻易将别人当做朋友。 那人走过来,在白倾心旁边坐下。 就这样,因为东方有炮这块大粗煤,忽然多了一个人。 不知道为什么,白倾心心底隐隐约约涌出一些烦躁,可她又不知这烦躁究竟来源于何处。 像是宁静的夏日忽然爬来了一只蚂蚁,弄得人心绪不宁。 然而东方有炮这块大粗煤却因多了个新朋友兴奋不已:“嘿,兄弟,我叫东方有炮,你呢?” “宁则。”那人说完,看向白倾心,“你叫……白倾心?” 白倾心一愣:“你怎么知道?” 宁则:“刚刚在旁边听到大炮这么叫你了。” 东方有炮:“哈哈哈哈……” 好吧,看来他刚才果然听到了东方有炮和自己的对话。 菜又陆陆续续上了两道,可东方有炮对鸡肉情有独钟。他自己一直在啃也就算了,还怂恿宁则:“嘿,这是鲤县的特色菜,你知道鲤县么?就是往东走几百公里……” “知道。”宁则点头,“我小时候去过。”说完宁则又转头看向白倾心,大概因为天热,白倾心的脸颊透着些许粉红,像抹了古代的胭脂,很好看。 感受到他的目光,白倾心转过头来,四目相对,白倾心并不回避:“怎么,难道小时候去鲤县见过我?” 宁则笑笑,转过头去,不承认也不否认。 白倾心想了想,从小到大,她只认识一个姓“宁”的人。那是她一个大学同学,满脸包,还迷之自信。有一次白倾心蛋糕买多了,分他一块,结果到处跟人说自己喜欢他,真是极品。 “哎对了……”东方有炮似乎想起了什么,“倾心,我来贡城的时候碰着你妈了,她让我给你带瓶辣酱过来。” 白倾心:“辣酱呢?” 东方有炮一边啃着鸡腿一边说:“在车上,我和着馒头吃光了……” 白倾心:“……” 说话间,老板又上了两道菜。一道铁板牛肉,一道鸡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