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怪你,你也不要再做傻事了。”慕凌凯做了个深呼吸,郑重其事地提醒她:“每个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景荷,望你学会珍惜。” “我也不想做傻事的,可是,有时候我控制不住自己……”景荷抬手捂着脸哭了,瘦削的肩膀随着哭声微微颤动,看起来无比惨淡,分外可怜:“我要是也像小悠那么开朗快乐该有多好,我做梦都想变成一个正常的人,可以好好的上班,可以好好地出去玩,不住在这个天天打针吃药的地方…… 这段时间,她已经把两个男人都折腾得焦头烂额苦不堪言。 看到她的这副哀恸难过的样子,慕凌凯和霍北轩的心同时软了。 他们没有忘记,景荷是一个重度抑郁症患者。 她曲折离奇的遭遇,不是一般常人所能想象的。 当年她遭受重创失去记忆时,还不到二十岁,换上任何一个普通的女孩,可能都承受不了。 所以,他们也不能像对待一个正常人那样,对她的要求太过严苛…… 这天下午,景荷一直十分激动,时而哭泣,时而吵闹,时而喃喃自语,时而怔怔发呆。 后来,护士特意进来给她打了一针镇静剂,她才带着满脸狼藉的泪水,蜷缩在床上沉沉睡去。 霍北轩和慕凌凯相互看了一眼,两个人都心神复杂,苦涩难言。 “你照顾她吧,我还得去找小悠。”慕凌凯沉声吐出一句话,抬脚准备离开。 “看到小悠,帮我说声对不起。”霍北轩低不可闻地叹息一声,沙哑着嗓音说:“我代景荷,向小悠道歉。” 慕凌凯什么话都没有再说,大步流星地走出了病房。 小悠不在报社,他急匆匆地把车开回了现代大厦。 打开十二楼的家门,他们曾经的温馨爱巢,依然空空荡荡,看不到夏小悠的人影。 唉,这个倔强的傻丫头,她带着头上崭新的伤口,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据喻青扬说,小悠头上的伤,还比较严重,希望她别没心没肺稀里糊涂地再瞎折腾了…… 慕凌凯心乱如麻地想着,当即又转身下楼,驱车赶往夏小悠的娘家。 然而,去了之后,他只见到了方淑云在陪着夏一果写暑假作业,夏小悠根本就没有回来过。 看到女婿独自一人在上班的时间心急火燎地赶过来,一脸焦虑,心事重重。 方淑云的心里登时也“咯噔”一沉,担忧地问:“小悠怎么了?你们吵架了吗?” “没有,我们好好的。只是我下午打不通她的电话,以为她回来了。”慕凌凯只能这样简单地解释。 “慕哥哥,我来给姐姐打电话。”小人精夏一果抢着在旁边说,拿起妈妈的手机就打给了夏小悠,然后,她的小嘴巴立马恹恹不乐地嘟了起来:“姐姐没有开机。” “奇怪,小悠这是怎么回事?”方淑云更加惴惴不安,忧心忡忡地蹙紧了眉头:“她从来都不关手机的,除非没电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