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愚蠢了,试图亡羊补牢,“听说欣荣有几个急着蹿红的,今晚去饭局了,也是在豪笛,还以为你见到了。” “我是见着一个。” 裴绣绣急着问,“谁?” “你为什么会这么好奇?”郝添颂的脸色陡然转冷,“还是你早就知道,是谁会去。” 裴绣绣的表情僵硬住,坐着一动不敢动,伪装着笑容,“我又没去,怎么可能知道。” “裴绣绣,不要挑战我的底线。”郝添颂沉声,说。 裴绣绣站起来,冲到办公桌旁边,紧紧地抓住郝添颂的衣袖,小心翼翼地揪着,带着哭腔地辩解,“阿颂,你实在太爱你了,我再也不这样了。” 郝添颂把旧手机放在口袋里,“我不会给愚蠢的人,第二次犯错误的机会。” 郝添颂走出办公室,还有没眼力见的人,冲上来邀功,“竟然有人敢和绣绣穿一样的衣服,还好我及时给拦下来。” “发出去。”冷冰冰的三个字。 下属啊了一声,看着郝添颂的背影,再看看站在门口脸色发白的裴绣绣,“郝总,是裴绣绣,绣绣姐啊,不是别人。” 郝添颂一直在等一个电话,这个电话过了一个半小时才回过来,朋友抱怨,“你如果让我查近两三年发生的事情,我十分钟能搞定,你让我找□□年前的事情,又是大晚上,我可是费了大力气,这个人情你可是欠了我的。” 郝添颂开车往医院去,“查到什么?” 朋友说,“你让我查的这个姑娘可够倒霉的,她那几届都在传着她为了钱陪人睡觉的传闻,家是女儿的家长担心孩子受影响,去学校要求过几次,不能调班就转学。有几个学校里的小混混,放学路上堵过她,听她同班同学说,吓得不轻,她有一两个月没去学校,后来父母就给她办了转学,去了小县城。到了新学校,又留了一级,有个同学的亲戚还是什么的,知道点细枝末节的,在新学校又传开,反正查到的就是,她没有朋友,成绩没你说得那么好,性格内向,家人带她看过心理医生……” “谢谢你。”郝添颂想起另外一件事情,“我给你的时间段,她家有没有什么大的支出?” 朋友那边呼啦呼啦是翻纸的声音,“有一件,那段时间,她弟弟出过车祸,花过不少钱。”朋友又疑惑着自言自语,“这姑娘家境普通,不像是能一下子拿出来二十万的啊。” “我知道了。” 当所有的事情都串起来,郝添颂觉得他几乎呼吸不过来了,难道真的是他错了?错了这么多年? 郑驰文觉得这是他见过的最能哭的女人了,一个半个多小时过去,她声音早已经哭得沙哑艰难地发出声音,可她像是还有没有发泄出来的委屈,憋着嘴巴呜呜咽咽地,眼泪直掉。 又是二十多分钟过去,郑驰文站得脚发麻,他吞了吞口水润喉咙。用脚踢了踢蹲着发呆的女人,“你渴不渴?” 许细温摇头,她头扁在手臂上,眼睛发直,不知道在想什么。 郑驰文更加尴尬,他手放在口袋里,“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就是和客人打架了么,他没有给你钱吗,还是少给了……” 许细温听着那人聒噪,她抬头不耐烦地说,“你话一直这么多吗。” “对不起,我职业问题。”郑驰文解释,想了想又问,“你家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倒在地上的老大爷他都敢扶起来,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许细温困难地站起来,她腿一瘸一拐地往前走,“不用。” 第一次见她,她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在桥上撒钱。 第二次见她,她像是找到了全世界,眼神和眼睛里的光彩都是带着亮光的,好像什么美好的事情在等待着她。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