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去了。没想到此诏令刚刚下了两个月,纪家就派人传讯, 想请昭慧皇贵妃娘娘去别庄小住。 纪家的主母,原主的亲娘是个很厉害的女人, 否则也教不出原主这样的心机手段都不缺的女儿。这样厉害的人, 依旧没法子让相公独爱她一人, 她就像是个下属,对待相公就像是对待领导,全没有一丝夫妻间的脉脉温情。 纪夫人:“陛下九个月前就告知了纪家,按制度修一别院, 以期未来能让娘娘回家小住,才有今日之便利。” 纪菀:“弟弟、妹妹可还好?” 纪夫人膝下有嫡子一、嫡女二,原主是纪大人第一个孩子,纵然只是个女儿,在家里的地位也是无人能及。世家对长女是极为看重的,往往长女要嫁到别家做宗妇,是两姓之好的纽带。 故而纪菀颇有贤惠的名声,又贵为皇贵妃,使得年龄与她相差较大的嫡妹嫁得很不错,家里也和美。 “好得很!你妹夫是个会疼人的,就算家里清贵一些,日子过得不算富贵,可和和美美的比什么都强。” 母女俩说话的时候……和望舒也站在京城宝斋门口,很快便被伙计领进了后头的院子里。丰盈了许多的笛秋正坐在院子里,她嫁的男人正毫无形象的蹲在她面前给她打扇,心疼她孕中辛苦,边打扇便从小案上夹梅子放到她嘴里。 旁边两个小丫头正抿着嘴笑,没有发出声音,眼里却有一丝丝艳羡,和望舒不知道自己眼里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情绪,可大约也是不会有的。 “老爷、夫人!” 假寐的笛秋惊醒,微微侧过头,见到来人笑逐颜开:“和子哥哥!” 那样欢欣雀跃,仿若一只快乐的小鸟,这个姑娘仿佛从小童到人妇,那难能可贵的纯稚都没有一分损毁。 和望舒也笑起来:“皇贵妃娘娘回娘家小住,我便来看看你们。” 他看出来笛秋的丈夫对他尖细的声音有些不适应,也有咋见贵人的胆怯,但确实是个老实人。当初笛秋预备着成婚的时候,他就查了这个男人的底细,所以见到本人并无太大的惊讶。 “我不能多留,就是过来看看。” 嫁个真正的男人,过和美的日子,这样真是挺好的,和望舒知道自己今后不会再来了。他对笛秋莫名的责任感总算消弭,因她过得好,所以更放心。 *** 第二年的冬天,太后没有能熬得过去,阖宫上下最伤心的便是皇后,她失去的是宫里最大的仪仗,也是她安身立命之本。 丧礼刚刚办完,皇后便生了病,也许是因为刚刚失去了母亲,皇帝近年来愈发冷硬的心肝突然柔软了,不仅衣不解带的照顾了皇后两日。至朝中传来了皇帝至孝,帝后和睦的言论,皇帝才安抚着逐渐恢复精神的皇后,许她抱一个孩子养着。 当夜有一夜,皇帝来了永和宫,拉着纪菀的手对她道:“母后到底晓得,只有朕是皇帝,她才能是太后,才能是这世间至尊至贵的女子……” 皇帝喝了许多的酒,很快就睡着了。皇位传到这位陛下这里,已经不用他开拓,只需要他稳扎稳打的守成便好,他也做得很不错。比起纪菀所在的主世界的历史,这个时代的人民生活富足,安居乐业,经济发展迅速。这是靠几代励精图治的皇帝得来的,说实话,已经是难得的好时代了。 所以纪菀本身其实于皇权上没有什么可以作为的,她用梳子轻轻给皇帝通发,让他明日不受宿醉早起之苦。 后头几日,皇帝并没有来永和宫。宫里平静得像是波澜不起的湖水,只是天气闷热异常,纪菀便早早的睡下了。 半夜里,纪菀是被烛火的亮光晃醒的,她一睁开眼,就看到了不知何时站在床边,冷眼看着她的皇帝。也不知道他何时来的,看了有多久了,目光又为什么这样古怪。 “陛下!” 纪菀没有慌张,半撑着身子微微坐起来:“陛下怎么来了?这是什么时辰了。” 皇帝:“为什么不愿怀朕的孩子?” “臣妾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 纪菀握上了皇帝冰凉的手,微微用力想将他重新拉回床上来,没有拉得动也不以为意,只是温言道:“陛下衣衫单薄,外面好似起风了,榻上暖和,您坐下说,若是受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