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冠头得意地用手指甲盖剔着牙缝儿,不时地斜瞟着程心洁,一副垂涎至极的样子。这种公子哥,注定是女性的杀手,为了实现自己的某种欲望,他可以采取任何手段。有钱人,有无数种方式实现愿望。 而且,鸡冠头还悄悄地掏出手机来,准备叫人。 平时我不怎么喜欢跟人打架斗殴,但是今天,我突然兴趣盎然,觉得浑身痒痒。 很多时候,替天行道、教训一下这些社会渣子,倒也不失是一种善举。 却说大熊受了‘零花钱’的诱惑,果真挥舞着拳头冲了过来,其发力之狠,令人震惊。 我往旁边一闪身,躲过了大熊的拳头,与他周旋了几下,瞅准一个空当,照着他的小腹施展了一记寸拳。 大熊踉跄后退几步,站稳。 看来这个彪形大汉的抗击打能力还算可以,我心里淡然一笑,追了上去,飞出一脚,闪电一般地划过他的鼻梁。我故意没有击中他,只是想给他一个威慑。 大熊被吓出一头冷汗,他一摸鼻子,继续迎面攻击。 围观的时尚男女们,不约而同地添柴加火,这里俨然演变成了一个搏击现场,没有人出来劝解,只有人火上浇油。 这很正常,常逛歌舞厅的人,都喜欢看热闹寻刺激,有这么好的现场直播,他们怎肯放过?就连几个穿着时尚长的比较漂亮的女孩,也挥着手催促我们提高精彩度。甚至有几个当场打起了赌,有的赌我赢,有的赌大熊赢。 灯光忽明忽暗,舞台上的领舞小姐仍然激情澎湃地跳着舞,搔首弄姿,也有一些不喜欢看热闹的,只管跳自己的舞,好像是对歌舞厅里打架斗殴之类的事情已经习以为常了,情绪不受丝毫影响。 七八个保安围了上来,但他们都站在鸡冠头那边,很客气地问鸡冠头发生了什么事,用不用帮忙摆平----很显然,歌舞厅的保安们,已经与鸡冠头相当熟悉了,关键时候,他们帮鸡冠头,而不会秉公办事。 而大熊对我的攻击也急剧地增温,似是想在那个鸡冠阔少爷面前好好表现,以获得丰厚的零花钱奖励。这种人助纣为虐,视钱如爹,光懂得吃喝玩乐,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正,什么是邪。 我没想伤害大熊,尽管他的做法让我气愤。我只是象征性地点到即止,拳脚在他脸前,胸前,腹前十几次定位,收回。 大熊不是傻瓜,当然能看出我在让着他,一次次惊愕之后,他终于绷不住劲儿了! 他的脸上,尽是汗水。冷冷的汗水。 大熊停了下来,近乎失魂地望了我一眼,然后走到了鸡冠头面前,道:“孟浩,你自己摆平吧!” 孟浩皱眉反问:“一年的零花钱,你不要了?” 大熊没再说什么,而是迅速地挤进了人群当中,片刻消失。 孟浩望着大熊离去的方向,噘着嘴巴‘呸’了一声,骂道:“操,就你这屌样儿还想要零花钱,做梦!” 骂完之后,他继续怒望着我,头上的鸡冠发,直挺挺的,像是一只清晨起床打鸣的公鸡,斗志昂扬,自信十足。 孟浩咬着牙道:“能打架怎么着,能打架,也能挨打。在我朋友的场子里闹事儿,有你好受的!”他知道不是我的对手,因此也不主动出手,而是在等待救兵。 我冲他骂道:“像你这种拜家子儿,就根本没资格活着!但是宰了你,会弄脏我的手,所以你仍然活着。”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拿膜拜般的眼神望着我,议论声纷起。 丹丹劝我不要再搭理他,我们走人。但我却一直在等待某个人的到来。刚才,按照鸡冠头的说法,金铃也应该在这里。也许,金铃来了,反而会有一个很好的收场。 程心洁拉着我的胳膊,也附和丹丹的话,道:“姐夫,这里真乱,我们走吧。” 我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道:“为什么要走?该走的,是他们!” 孟浩皱着眉头望着我,恨我入骨地攥紧了拳头,拍了拍一个保安的肩膀,细声说了句什么。 炫酷的保安,都是炫酷掌舵者从退伍兵当中精挑细选出来的,个子都很高,而且会些功夫。因此这七八个保安在瞬间达成了统一战线,在某个小头目的手势下,将我围在中央。 也许,一场恶战再所难免。 除非会出现什么奇迹。 我心里暗暗苦笑,看来,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中。越是邪恶的人,越是有人帮。 我怎么会傻乎乎地来炫酷这种有钱人玩乐的场所呢?在这里面,哪有几只好鸟,他们要么是富二代,要么是官二代,或者是地痞流氓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