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划过,令人看不清明。 …… …… 墨白独自一人坐在窗边,瞧着那朦胧的月色,心中有些沉闷不已。 脑海中回忆起自己为苏子衿挡那一掌的画面,无论如何,他也无法做到随意搪塞一个理由去说服自己。想了好半天,他才幽幽的站起身子,淡淡道:“出来罢。” 只短短三个字,却是含着一股子早已悉知的漠然,听得黑暗中的人,不由身子一顿,转瞬便晃了出来。 “主子!”有黑衣人自暗处而来,半跪在了墨白的面前:“属下来迟,罪该万死!” 一边说,那人还一边拱手低眉,显然有些自责之意。 “不碍事。”墨白神色依旧,只缓缓一笑,便回道:“这件事来的太过突然,不关你的事。” 原本墨白身边便是有墨门的人暗中护着的,只是进了飞剑山庄的时候,墨门中人便是被墨白留在了外头,直到墨白被司言的人抬出去时,那些人才是知道墨白出了大事。不过那时候一直有司言等人看着,他们便也就不敢贸然出现,平白惹得怀疑。 “主子,咱们可是要……”听着墨白的话,那黑衣的青年便是抬眼看向他,示意道:“把苏子衿带回墨家?” 这话一出来,便是听得墨白一愣,尤其是他见半跪在地上的男子认真十足的模样,心下更是无言至极。 缓缓蹙起眉头,墨白诧异道:“带回墨门做什么?” “主子不是对苏子衿有意么?”那黑衣人清秀的脸上表现出一副很懂墨白的模样,说道:“咱们不妨便借着这个机会,将她掳回墨门,只要进了墨门,她便是决计很难逃出了。” 一边说,那黑衣人还一边嘚瑟的一笑,略显黝黑的脸上一口白牙极为晃眼,看的墨白不由有些头大起来。 “黔竹,我什么时候说对苏子衿有意了?”墨白看向那黑衣人,问道。 唤作黔竹的黑衣人眉梢一动,自带喜感道:“主子不是为苏子衿挡了那一掌?” “所以?”墨白只觉自己的神经一瞬间绷得很紧。 “所以……主子若非对苏子衿有意,如何还会……”黔竹支支吾吾道:“舍身为他人?” 这话一出,便是惹得墨白有些无奈起来,难道他素来便是自私自利的人不成? 此想法冒出,墨白便一时间哑然无语了。说到底,他也解释不清自己对苏子衿到底存着什么感情。 好半晌,墨白才道:“黔竹,你来说,什么叫作对一个人有意?” 说这话的时候,墨白神色很是认真,可瞧在黔竹眼底,却是有种无可救药的感觉。 想了想,黔竹便道:“主子,对一个人上心便是表现在时常惦记起她,忍不住想要看看她,一想起她和其他人在一起,便觉得心中烦闷,不太愉悦……还有就是像主子这般,甘愿牺牲自己,也要救下那人。” 黔竹看的清楚,自家主子这模样,俨然便是害了相思病,他对苏子衿心中有意,可却自己不知道,着实令人心急。 “惦念?”墨白脸色沉了下来,仔细一想,自己最新似乎时常想起苏子衿……忍不住想见一见苏子衿……甚至于看见苏子衿和司言如此恩爱的模样,他心中有些发堵…… 越是思索,墨白的脸色便越是差了几分,尤其一想到自己竟是会对一个有夫之妇起了心思……他脸色便是苍白了起来。 见墨白不说话,黔竹便忍不住道:“主子,咱们可是要将苏子衿掳回去?” 一边说,黔竹一边抬起眼睛,一副单纯无邪的少年模样,委实让墨白有些无语至极。 “你可是知道苏子衿是有夫之妇?”蹙起眉头,墨白问道。 “知道啊。”黔竹点了点头,理所应当道:“可是主子,您也没有少做过缺德的事情……” 黔竹跟在墨白身边十多年,自是知道墨白不是什么善类,若是墨白喜欢,他倒是觉得可以抢夺一番…… “黔竹,你这些年的到底是只长了个子,不长脑袋了。”墨白闻言,不由嫌弃的看了眼黔竹:“即便我当真对苏子衿有那么一丝动心之意,也不可能做那等子事情。” 感情的事墨白不懂,可他知道,就算他将苏子衿囚禁起来,她的心也永远不属于他,这样的情感,墨白不会要,也不会抢夺。 毕竟,他也是个高傲的人。 见墨白如此,黔竹有些灰心起来,只这时候,墨白却是忽然出声,淡淡道:“黔竹,收拾下东西,咱们离开这里罢。”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