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虽然是疑问的话,可瞧着苏子衿那淡淡的模样,墨白立即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没有出错。 苏子衿,竟是算计了他! “为何?”强压下心头的不快,墨白看向苏子衿,眼底不再温和,反倒是有冷色浮现:“离去前,我已然按照约定,将无影水留给了你。为何你还要算计于我?” 平白无故被算计,墨白再怎么心性好,也无法做到冷静自持。尤其看着苏子衿那不动声色的温软模样,他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见墨白不悦,苏子衿却是丝毫没有反应,她微微弯了弯唇角,温柔笑道:“因为我还要一样东西。” 她要的,自然便是回魂丹了。或许这算计有些不仗义,但她苏子衿本就是个在悬崖边上的垂死之人,又何必在乎正义与否? 那等子道义磊落,现下对于求生的她来说,不过是束缚罢了,挣脱了又何妨? “什么东西值得郡主这样做?”墨白蹙起眉梢,冷淡道:“我说过,郡主也算是对我有救命之恩,倘若郡主要什么,为何不直接与我说?难道在郡主心中,情爱就一定比得上恩情不成?” 苏子衿的行径,让墨白深觉恼火,不仅是对苏子衿的,更是对他自己的。分明知道苏子衿性子阴诡狡诈,他却想也没想,便用了苏子衿递来的伤药,若是放在从前,他绝对不会这般简单的就上了苏子衿的当! 只是,他不懂,为何苏子衿对司言就可以做到这般坦诚而不存算计,如此信任却两不相疑,倒是对于他所说的恩情之言,视若无睹? 心中这般想着,墨白脸上却是依旧冷冷,看的苏子衿下意识的便莞尔笑起来,眉眼动人至极。 她说:“墨白,你不是司言。” 这个世界上,大抵只有司言,她才会直接而率性的说出,自己所求是何。因为她知道也感受的到,司言是这样的欢喜她,欢喜到,只要她要,只要他有,便倾尽所有,丝毫不会吝啬。或者说,甚至于哪怕他没有,他也会为她夺来。 而墨白却是不同,且不说他本就是狡诈之人,不可取信,便就算他老实巴交,苏子衿也不可能信任于他。 他们之间,从来不会成为朋友。要么为敌,算计攻心。要么陌生以待,只讲利益。 苏子衿的笑,有一丝嘲讽,好似在笑话他的不清醒一般,顿时便浇灭了墨白心中熊熊的烈火。 是了,他竟是忘记了,苏子衿这样的女子,如何能够与之相交?他却是这般糊涂,想要与司言站在同一水平之上。 理智轻易的便被拉了回来,敛下眸底的冷色,墨白微微嗤笑一声,挑眉道:“郡主以为,自己说下毒了,就当真下毒了不成?用药之前,我可是检查过得。” 话虽这样说,但其实也只有墨白自己知道,他其实是在诈苏子衿,毕竟按照寻常情况,他一定会去检查伤药,确认没有问题之后,他才会真的去用。只是他一时间忘记了,苏子衿显然也不是愚蠢的人,她既然敢给这伤药,必然便是意味着,不怕他检查。 “国师自然是检查不出来。”苏子衿缓缓攒出一个笑来,神色从容的回答道:“因为那毒,乃无色无味无从查验,任凭国师如何检查,也丝毫不可能检查出来,除非国师是燕夙那个水准的神医,否则便只有这般结果。” 说着。苏子衿不紧不慢的起身,她走向墨白,伸手触了触墨白的胳膊,发现如自己所想的一般是虚无的存在后,才继续漫不经心的笑道:“前几日轻衣和燕夙时常凑在一处,为的,就是研制最新的毒药。而有趣的是,这毒药刚刚制成,我便恰巧向他讨要,于是,那毒尚且没有起名字,便用在了你的身上。” 苏子衿笑的如沐春风,艳绝楚楚,可看在墨白的眼底却是宛若恶魔,令人生厌。 他想,他是这样的厌恶苏子衿。就连她方才试图触碰到的虚无,都令他忍不住颤栗。 深吸一口气,墨白才凝眸道:“苏子衿,你以为我就这样好算计么?” 没有去过问苏子衿下的什么毒,也没有打听这毒会带来的后果,墨白神色平静,眼底却是有冷笑之意掠过。 墨门之人,不乏医术精湛之辈,只要他一声令下,自是有人请愿,为他解毒! 见墨白没有问毒药的事情,苏子衿不禁挑眉,微微笑起来:“国师若是想找墨门的人解毒,大约是赶不上了。且不说这毒药是最新研制的,需要好一阵子找到解药,便是这毒的发作,也由不得国师折腾。” 说着,不待墨白反应,苏子衿便接着说道:“子衿要墨家的回魂丹,只要国师奉上那东西,子衿便亲手将解药给国师。否则,十日之内……不对,应该是说七日之内,国师必定死的悄无声息。” 墨白大概是三日前便用了药,也就是说,他仅仅剩下的时间,只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