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与他闹可怎么办?过几天安生日子就那么难? 是因此,收到请帖之后,便携家带口地来了,想着若是外孙媳妇是勉为其难,她就替女儿给她摆摆轻重、讲讲道理,总是觉得,女儿和外孙一样,好些话不是不屑说,便是懒得说。两个儿媳与她心思相同。 她们没想到的是,幼微看向刚认的女儿的时候,流露出来的,是做不得假的疼爱与欢喜,待得带着孩子给一行人见礼的时候,母女两个言行间颇有默契、甚是亲昵。 不论是没心没肺,还是识大体,能与观潮和和睦睦的就好。念及此,婆媳三个便都放下心来,只想着日后继续好生走动。 随后,便是徐家婆媳三个、原家婆媳五个。 不论如何,徐家不能失了孟观潮的权势,心里再怎样不是滋味,也要以顾全大局为由规劝自己,在这样的场合下,神色如常地现身。 原家因着观潮与原冲的交情,比亲戚还亲厚,这样的事情,自然要前来捧场。 而原家与孟家情形完全相反:父子兄弟婆媳妯娌之间皆是情分深厚,日子过得其乐融融。 值得一提的是苗维家中女眷:苗老夫人和苗夫人谈吐之间,有着出自书香门第的一份清高,不会失礼于人,却也不会刻意逢迎迁就谁。 徐幼微对着婆媳两个,想到观潮说过苗维惯会做费力不讨好的事,不由暗暗失笑。可不管怎样,太傅与吏部尚书掐架归掐架,还是有些情分的。 其次便是上十二卫各个指挥使、兵部吏部户部工部及五军都督府一些官员的女眷。 ——宾客委实不少。在前世,给太后请安、赴宴时,徐幼微见过大多数,但也只是见过、识得。 到午间,内宅外院各摆了几十桌席面。 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周旋在宾客之间,帮太夫人和徐幼微应承宾客,笑靥如花,仿佛是自己房里有喜事一般,提及四房,总是不乏溢美之词。 孟家姐妹五个,则是笑盈盈地帮忙款待各家闺秀。 看到孟家女眷这般表面上齐心协力的情形,虽然事情并不算大,却让徐幼微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将孟观潮和孟家放在一起,无法区别对待。 放在寻常门第,是理所应当;放在孟府,作为局中人,有时难免觉着诡异。 至于她自己,品出来的是寻常官员对观潮的敬畏:除了至近的姻亲,不论多大年纪,对着她这个明显一点儿架子也无的人,皆是恭敬甚而谦卑的态度。 当然了,看观潮不顺眼的人,孟府没请,请了人也不肯来。 对了,师父师母也没来,只送来了贺礼。这是意料之中的事,两位老人家一向不肯赴官宦门庭的宴请,不想一个不留心就惹上是非。 林漪始终被太夫人带在身边。 热热闹闹地用过午膳,年长的人打牌、看戏、听书,年轻年幼的各家少奶奶、闺秀去了后花园,要么赏花钓鱼,要么到凉亭水榭就座,下棋或是探讨学问。 徐幼微让婆婆安心陪着几位德高望重的夫人看戏,“我去后花园看看有无疏漏之处,您不用记挂。” 太夫人笑着拍拍她的手臂,“也好。四处转转,便回房歇息一阵,可别累着。” 徐幼微笑着称是,又用眼神笑容照顾到就近的林漪和几位夫人,方款步离开。 锦衣卫指挥常洛的夫人赶上来,“夫人,我陪您去吧。” 常洛比孟观潮年长几岁,但在三年前才成婚,常夫人今年只得十八岁,身量高挑,样貌秀美。 徐幼微客套两句,见对方心诚,便一同去往后园。 一同坐在青帷小油车上,叙谈一阵,自然而然地亲近起来,言辞间省去了那些门面功夫。 “先前我夫君吩咐,让我得空过来请安,但是公公婆婆要去庙里上香还愿,我便陪着两位长辈到庙里吃了几天的素。”常夫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