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安王并未入朝,没有权势,得罪了也无妨,可是好歹这么多的皇族都在看着呢。 凤含做错了,东山王妃一味地护着,偏心着,这在封地是时常的事儿,也不算什么,反正日后整个东山王府都是凤含的。 可是在京都就过于叫人诟病。 东山郡王瞧着这周围皇族看向自己的目光,觉得这一回自己被拖了后腿,不由露出几分不满来。 “郡王!”东山王妃见儿子白嫩的小脸左右都是红红的巴掌印,哪里贤惠体贴得起来,抱着儿子便哭了起来。 母子俩的哭声那么响亮,太后便微微皱眉。太康大长公主最见不得这样不知尊卑礼数,明明犯错却摆出柔弱可怜的样子倒打一耙的人,见太后脸色有些不悦,便冷声问道,“这大过年的,晦气什么!?真的这么心疼儿子,就出宫去,回你的王府去好生哭闹!” 她到底是皇家长辈,连太后都对她格外敬重,此刻开口,东山郡王顿时双腿发软。 他还想亲近太康大长公主,瞧瞧能不能留在京都,谁知道太康大长公主似乎对自己也多了几分不悦。 “都是侄孙的错,教子不严,教妻不严……扰了长辈的兴致,都是我的过错。”他顿了顿,忙拉着东山王妃就要离开。 虽然说在宫里赴宴是极好的,可是至少也要开开心心的,不然岂不是弄巧成拙。 “你何止是教妻教子不严。”太康大长公主便板着脸,严厉地看着东山郡王说道,“我还听说你的封地已经民不聊生,百姓的锅都揭不开了。无能昏聩至极!”她目光之中带着几分恼怒,说的这件事也不仅仅是王府的内部的事了。 东山郡王大惊失色,急忙问道,“不知姑祖母从何人口中听到这样的胡说八道!”他刚刚在太子的面前吹嘘了自己的能力,说自己的封地风调雨顺,百姓和乐,却一转眼就有这样的流言蜚语,这叫太子怎么想呢? 太康大长公主见他脸色苍白,英俊的面容都带了惶恐,一晒说道,“你的王妃亲口说的。难道我还会冤枉了你?” 东山王妃迎着丈夫不敢置信回头看来的目光,顾不得哭了,惊恐地软软倒在地上。 她本以为这件事宫中并未计较。 却没有想到太康大长公主竟然在这里等着她呢。 今日可是皇家家宴,全都是皇族聚集,东山郡王在所有有分量的皇族面前被太康大长公主训斥无能昏聩,简直颜面皆失,这叫他的脸往哪儿放? 刚刚还在嘲笑二皇子丢脸,得意与之前关于二皇子的传言奏效,如今就轮到了东山郡王自己。 这叫东山郡王情何以堪呢? “姑祖母,陛下!请听我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你这般无能,竟然连累了封地上的百姓,如你这样的混账,德不配位,真是皇家之耻!”若不是凤念年纪小,需要留在京都被凤弈与李穆好生教养,太康大长公主都想建议皇帝立刻夺了东山郡王的爵位直接叫凤念袭爵算了。 只是凤念如今才三四岁的年纪,就算是袭爵,难道还能回去封地? 她皱了皱眉,虽然不能直接夺爵,可是看看东山王妃的做派,在宫里尚且就敢兴风作浪,这若是回去封地,还不将东山王府给掏空了,只留给凤念一个乱摊子? 因此太康大长公主眯了眯眼睛,看了正拉者安王长孙的手说话的凤念,这才看着东山郡王沉声说道,“我看你们夫妻也别回封地去了。回去了也是为祸一方的祸害!东山王府的封地,我会奏请陛派出得力的王府属官接管,不许你再插手。” 若这话是皇帝说的,那只怕会令人非议怀疑皇帝是不是想对在外的皇族动手什么的。可是这话是太康大长公主说的……太康大长公主又没有儿孙要继承皇位,那如今说这些话就越发显得大公无私起来。 更何况她只针对行事荒诞的东山郡王,并没有波及其他皇族,自然没有人有什么意义。 可是东山郡王的脸却面无人色。 把他扣押在京都,封地上叫朝廷里派出去的属官来管理,那他手中的权柄岂不是荡然无存。 “姑祖母,我真的……” “行了,你放心就是。就算你不回去封地,有王府属官在,也少不了你的荣华富贵。你少祸害百姓就是极好的。”太康大长公主何等身份,哪里有时间与东山郡王磨牙,见他跪在地上浑身发抖,便板着脸说道,“带着你的妻子儿子出宫吧!哭丧着脸给谁看!不懂事。” 刚刚东山王妃不是很懂事地指责安王妃不该哭闹叫嚷么?太康大长公主便要叫东山王妃知道,少丈八烛台照不着自己。她转头就对皇帝说道,“陛下,叫朝廷里多商量出几个属官出来,好好去管管。” “都听姑母的。”皇帝温和地说道。 太子坐在一旁轻轻地咳嗽了两声,去看沉着脸坐在一旁的凤弈。 这个堂弟真的太小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