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粥卷进嘴里。 下一刻,谢执脸色一变,按在胃部的手慌忙地举起来,捂住自己的嘴唇。 严肆下意识放下碗,把床边的垃圾桶拿起来,谢执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不形象,先趴在垃圾桶边,刚刚吃的两口粥,连同之前吃的药,一起吐了进去。 本来被药压下去了一点的疼痛感再次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谢执疼得话都说不出来,倒在枕头上,咬牙忍着。 “这样下去不行。” 谢执忍着痛,晕乎乎的没听清严肆说什么,一分钟后,他感觉自己被严肆推了起来,严肆轻手轻脚地往他身上套了件羽绒服,又帮他把拉链拉好。 然后,谢执的被子被严肆掀开,谢执身体一轻,下一刻,他就打横地躺在了严肆怀中。 “严肆……?” “我们去医院。”严肆抱着谢执,走到卧室门口,一脚踹开门,大步往楼下走。 “别……”谢执揪着严肆的衣服,疼得喘气,还要和他据理力争,“等会儿你被拍到了……” “拍到就拍到。” “可是……” 大半夜严肆送谢执去医院,但凡被拍到哪怕一张照片,明天什么谣言谢执都能替八卦杂志想好了。 但谢执的拒绝被骤然升起的胃疼压了下去,他闭着眼睛抵御那一阵疼痛时,严肆恰好最后一步台阶,走到平地,低头看谢执。 “可是……”尖锐的疼痛缓过去,谢执准备继续说话。 “再说可是?”严肆低头,威胁地看了他一眼,“再说可是,我真的就生气了。” 下午还信誓旦旦这辈子不会和谢执吵架的严肆,晚上就差点和谢执吵起来。 谢执不敢再和严肆争论,怕惹他生气,只能由他把自己抱着,塞进车里,最后一路开到最近的医院。 下车前,严肆把帽子给谢执拉好,挡住他苍白的脸色;严肆自己倒是什么装备都不用,坦荡着一张脸,又把谢执抱进医院,找了张轮椅后才把他放下。 严肆推着谢执,抬头看急诊室,灯火通明的医院夜晚并不安静。 冬夜中,急诊和发热门诊人满为患,分诊台前站了若干个测血压的人,抱着孩子的父母焦灼地看着已经取号到三百后的儿科急诊,小朋友不舒服,哇哇大哭。 严肆额角一跳。 不好还好胃病的患者并不是很多,严肆推着谢执去做了个胃镜,借着无痛全麻胃镜的东风,拥有了一张床位挂吊瓶。 护士过来给谢执的手背消毒,插针,忍不住道:“这也太瘦了,手背血管也好细——他多大了?” “今年高考。” “那确实是辛苦。”护士了然于胸,“你呢?是他哥哥?” “不是哥哥。”严肆蹙着眉,目光一直放在谢执身上,随口道,“是他男朋友。” 护士:“……” 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是直白到不敢想象。 护士姐姐内心震动,但手却非常稳,一把就直接将针头戳进了谢执的血管中;护士站起来调整一下点滴速度,对严肆道:“一共两瓶水,速度给你开慢点,一瓶可能吊两个多小时吧。” 现在是晚上十二点多,保守估计,也要到早上四点才能输完。 严肆:“谢谢姐姐。” “不谢。”护士说,“今晚辛苦你照看——急诊科人多,可能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