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各位看,这就是我接下来要呆上四个月的校园了。”严肆面对夹在前座背上的大疆灵眸,演出来一脸兴奋,有点过,“我们学校好大啊——刚才还开过了一个湖,在这里上学肯定特别幸福。” 严肆说话间,车子已经绕进了停车场,严肆手里一台大疆灵眸,转向外面,拍了一下此刻还空荡荡的校园。 “各位观众,我们现在已经到了学校里面了——快看,好像有人过来了。” 灵眸的取景器一转,对准了刚才还空空的操场,一大群人黑压压地移动过来,正中间那个人抱着一捧花,西装裤笔挺,即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也能看出来清冷的气质。 清冷的人举着花走到了车边,用一种冷淡的表情看了看严肆,把花递给他:“你好严同学,我是高二七班的班长,代表同学们欢迎你来到我们班。” 快闪般的镜头迅速翻过。 山间的铁门上,严肆伸出的手,被柔软的手掌握住。 背着谢执,一路冲下山地,脸颊两侧吹过的清风。 坐在瞭望台上时发现的明亮星辰,绑上两只脚的红绳在风中飘舞,接过文化节的奖杯。 ——我们又拿第一了。 所有的回忆变成万千光点,飞起来成为光束,一同飞向严肆的眼眸,最后变成他眼睛里温柔却明亮的一点光斑。 严肆眸光温柔,继续诗歌:“我是曾被天使宠爱过来的人,世上一切花朵视作尘灰。” 严肆不觉微笑——坐在丽姐行李箱上被拖拉过巴黎或者伦敦的石板路,那一座愣是把徽派写意修出了大气磅礴意境的徽派建筑矗立在的京郊,明亮到让人失神的聚光灯以及万人追捧的尖叫声,是遇见谢执之前的,严肆人生的全部。 谈不上贫瘠,甚至堪称丰富。 严肆从小就被人保驾护航,天赋又带了他更多的顺利,当得起这句“歌词”。 却不免有些“高处不胜寒”的冷淡。 有时候严肆也觉得,人生过得太容易,就会变得有些无趣。 直到—— “自从我遇见你,万丈火焰重又升起。” 那天,车子已经快启动了,严肆冲下车子的时候,明显看到了谢执额头上的汗珠,以及——他亮晶晶的眼睛。 “我们能合作吗?” “舞台剧。” 雕梁画栋的舞台启用的刹那,严肆站在舞台边缘候场,正好面对舞台边缘悬挂的灯笼,红色的灯笼次第亮着,飘在风中,是不再可能熄灭的火种。 扮演一个人,度过一段属于他人的人生,原来是这么让人心动的事情吗? 严肆来不及想,他只记得,花丛中,白衣胜雪的谢执笑起来喊他的时候,那是确实的心动。 “看取你以忠诚为主,美丽其次。” 是上一个冬天的事情了,在非常偏僻的小山村内,日复一日是打板的声音,放眼望去,雪色铺满群山。 当夜幕暗下来,严肆站在空无一人的回廊上,听到谢执说“我要去成为厉害的编剧,为严肆写很多好的剧本。” 严肆的眼眸中有焰火亮起,但最后,他只是关上了门。 “可是。”严肆动情地朗诵,“你真是美丽无比。” 雪山上,严肆把手伸给被装备包裹得看不出任何外表的谢执,问他:“你要想好,如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