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儿,本王的内伤已经全愈,不用掺扶。”心疼地瞥了她一眼,“倒是你,极有可能已有身孕, 得小心些。” “说了我没怀孕!”颜水心很生气,“不要把我当孕妇对待,你这样,我压力真的好大好大!万一我没怀上,你岂不是气死?” “不会、不会。”萧夜衡连忙安抚她,“心儿不动怒,乖。是本王不好,没怀就没怀。” 话虽如此,他却想到,皇兄曾向他抱怨皇嫂怀孕之后,脾气大。 心儿这么大火气,还不是有孕? 也光想想,他不敢说出来凭添她的压力了。 颜水心这才脸色好了一些,随口问,“王爷,送信的人为什么一定要送去京城?别的地方不行吗?要是近一些,我们也很快能得到接应。” 萧夜衡思量着,“本王的主要势力在京师,若是送去六百里、或八百里处的近范围,那儿的领头人不一定看得懂本王信中所指,权力也不够大,调动不了多少人马。其次,本王一失踪,晋王有太后支持,权势滔天,若非京师那边出大兵力前来接应本王,其余接应的人手,怕是半途就会被晋王铲除。如此,反而暴露本王的行踪。要么不接应,一接应,必得万无一失。” 她算是懂了,“确实。要是送得近,估计对方还要去京城请示,那更慢了。直接送信去京城还快。” “本王也是这般想。” 她信心十足,“王爷,除了李有柱,你给我的第二封信,我给了上京赶考的秀才叶永安。我们一定会得救的。” 他伸手环住她的肩膀,“心儿,其实本王觉得,我们现下的境况,比在牢里不知道好上多少倍。” “虽然在牢中,脑袋时刻别在裤腰带上,能与夫君生死与共,也是心儿的福气。” 他动情地承诺,“回京之后,本王一定十倍、百倍地补偿你所受过的苦。” 她微笑地冲他眨眨眼,“那你多给我点钱?” 在古代,原身是个不受宠的尚书庶女,肯定很穷。搞点儿钱,才能过好日子。 “你说的是什么傻话……” 她皱眉,“你不愿意?” “心儿误解了。”他深深地凝注着她绝美的侧颜,“别说给你钱,本王的一切,都是你的。” “好。我就不客气地收了。” “哈哈!”他愉悦地笑了,就喜欢心儿不做作。 她指了指前边路上的一颗凸石,“王爷,看路。” 他走得更小心了,但是竹裤厚重,走起路来实在不舒服,而且,竹袖弯起手肘来,也相当不舒服。 于是,他脱下竹裤,取下了两只心儿做的可拆卸式的竹袖,收入包袱,只在衣衫里着了竹马甲。 两人走得很慢,走走停停,累了就在路边找个石头坐下喝口羊皮水壶里的水,吃块烙饼。 从李有柱家带出来的三十块烙萝卜丝猪肉面饼,可以够吃几天的。 路上碰到人,萧夜衡就提前躲起来。 等路人过了,他再出来与她同行。 过了两个小时,前面有两条岔路,颜水心又拿出地图来看,“应该走右边的小道,就靠近官道了。小路翻山越岭,我们走起来太辛苦了。前边拐个弯,有一家有朋客栈,我们去住一晚。” 萧夜衡同意,“你怎么知道有客栈?地图上没写。” “在城里打听的。附近城镇的情况,我也打听了一些。” “心儿真聪慧。” 二人同行,果然,走上右边的小路,行走了三百余米,就看到了一家名为有朋的客栈。 照例是萧夜衡躲起来,颜水心独自出面,去开了一间一楼的厢房。 客栈的环境很简朴,是木制结构,环境就跟电视上看到的差不多。 一楼是大堂,后院后厨,也有柴房与几间客房,二楼以上都是房间。 这里离拢季城近,很多来拢季城做买卖的客商来不及进城,都会歇脚住一晚。 掌柜的当她开一楼的房间是为了省钱,其实,她是为了方便萧夜衡偷进来,毕竟,他腿脚不方便。 可能是赶路消耗体力,她肚子又饿了。 快半夜了,客栈的住客有些人在客栈一楼大堂吃宵夜。 颜水心让人炒了两个小菜,叫了一大钵饭,让小二送去房里,与萧夜衡在房间里饱餐一顿。 她又数了二十个铜板给小二,让他送热水进客房准备沐浴。 只要小二出现时,萧夜衡就藏在床帐内被褥里。 不让外人看见。 洗过鸳鸯热水澡,颜水心与萧夜衡累得沉沉睡了过去。睡梦中,两人在一张床上也是搂在一起的。 第二天清早,早饭后,颜水心去退房,萧夜衡偷藏在客栈外不远处,准备与她一道继续上路。 哪知,她才退完房,还没踏出客栈的门,一队官兵包围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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