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成碳,一碰就脱落,只剩个骨架。从肉质看不出是否其人。但是……”指了指焦尸左腿断骨的切口,“切久伤好的断骨尤其像安王,还抵着假肢走路,骨头的切口会圆糙些,这副尸首的左腿断骨尖利,显然是新切出来的。” 随着黑衣下属话落,首领猛地抽刀朝颜水心劈头斩下,“好啊,你竟敢拿尸首冒充安王,受死!” 颜水心躲过挥砍,连声解释,“绝对没有。那就是安王,他的左腿断口之所以是新切的,是我砍的。证据在这儿!” 连忙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布包摊开,只见里面是油纸包着的一截二指宽度的腿肘。 安王说外面外都是些老手,新尸体的断口骗不过,要多做准备。 于是,她多割了那尸的一块皮肤,取一小截腿,皮肤缝合在腿断口,处理过,充当一截愈合了之后又被砍的肉。 截肉早已腐烂变色,一眼看去,一边断口像是以前愈合过一般。 若是拿起这截细看,还是看得出来的。 赌的就是他们不细看。 随着油纸包一摊开,浓烈的腐臭飘散在空气中,几名黑衣人差点作呕。 颜水心神色变、态痴迷地拿起断肘在唇边亲一口,“安王的身体呢,天子胞弟,贵气四溅。宛娘岂能让他全烧了,我只是想剁个半解残肢回去做纪念,每天亲个几十遍,爷,您不会这点小小的要求,都不成全吧?” 她也不想这么恶心吓人,为了活命,特么的拼了! “老子看这贱货在囚牢里发疯了。”为首的黑衣人忍受不了她恶心的行为,掀起蒙面布巾的一角干呕了几声,露出了小半张脸。 颜水心不痕迹地把他的半张轮廓记下,低眉顺眼。 为首的黑衣人似乎相信了那是安王的断肢,呸了声,“还好老子没睡你个恶心的女人。” 颜水心面色装着懦弱,心里并没因躲过一劫而松懈,,“不能陪爷您,是宛娘的损失。”装作珍惜地把一小截腿肘包回油纸,小心翼翼地用布包上,收回怀里。油纸还是在牢头房里找到的呢。 黑衣人首领挥了挥手,“带宛娘去领赏。” 颜水心这才跟在四个蒙面人后头,从牢墙的破洞步出。 远远地,她听到黑衣人首领下令,“把大牢的地面浇一层油,一把火烧了,一只苍蝇都不许留!” “是。”数名黑衣人应声。 她回首,看到一队黑衣人在搬事先放在板车上的大坛子,每个坛子倒出来全是油,拆封往牢里浇。 如果油烧大牢,萧夜衡就算深埋在半米深的地洞里,也被热气烤熟了,哪还有命在? 拳头捏握得死死的,颜水心几乎忍不住冲回去救萧夜衡。 瞥着牢外那一圈弓箭手,牢内那一队队持刀的凶神恶煞。 她可不是神仙,能以一挡百。她估计几个人都杀不过。现下冲过去,也只有白白牺牲。 沉默地跟着四个持长刀的黑衣人走过牢外一百余米的空地,进入了茂密深林里。 看这四人的脚步身形、是男人。 一株株参天大树枝繁叶茂,几乎将正午的阳光格挡在外。 山风吹来,竟然拂出一阵凉爽。 “爷,你们要带我去哪儿领赏啊?”颜水心故意发问。如果真要带她去拿赏钱,一两个人就够带路了,哪要四个? 估计是黑衣首领认为四个人足够杀她了吧? “少废话,跟着就是。”其中一名黑衣人喝声。 “爷,三千多两黄金,宛娘一个人花不完的。也不敢一人独自携带,怕被抢。”颜水心蓄意试探,“不如,拿了赏之后,我把金子分你们一半,你们护送我回家?” 四个男人有三个没做声,还有一个讽刺地瞧了她一眼,“啰嗦什么,把嘴闭上!” 颜水心思忖着。如果她真能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