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会医术。”她简明扼要地解释,“鸡腿是帮杂役郑全看伤,得到的酬劳。那包药,是我从给狱卒王莫的药里面,偷藏的。” 萧夜衡仔细端祥着她整齐的衣着,与平静的神色,确定她没吃亏,才稍稍安心,“太危险了,被发现……” “我也不能看着你死。” 她将鸡腿凑到他嘴边,“快吃吧。” 鼻间是煮鸡腿的香味,萧夜衡凝注着她格外秀气的面庞,心里无比的感动,摇首,“你吃。” 太久没沾过荤了。 这些天,他甚至不被允许吃食物。 要不是她将自己的饭菜偷偷让给他,他早饿死了。 她也很难得沾点荤,不想她什么都让给他。 “你不吃,我可生气了。”颜水心板着面,“快点,一会儿,咱们还要‘办事’。吃点肉,将养一下,也好。” “可……” 他话未落,她已将鸡腿塞进他嘴里。 随她怎么逼,他都只肯吃一半。 颜水心只好三两口吃了剩下的一半。 虽然谈不好上吃,可这是肉啊! 嘴里淡出个鸟来的她,真想把舌头都吞下去。 萧夜衡强迫自己将满腔的酸涩感压下去,幽漆的眸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我脸上有东西吗?”她被看得不好意思。 由于鸡腿是用树叶包的,她手并不油。 将骨头带着树叶丢在牢房一角,稻草盖上,明天洒扫时再扔出去。 他摇首。就是想多看看她。 第13章 治腿 墙角有一个先前问郑全讨来的竹筒,往天她都是用来装水喝的。 今天趁洒扫的功夫,她在厨房里偷了点狱卒喝的烈酒,倒在竹筒里,用塞子盖着,带来了囚牢。 栏杆内的两个饭碗,也被她在晚饭后,装着洒扫,用水洗得很干净了。 其中一个碗里还装着水。 拔开竹筒的塞子,倒了些酒进其中一个碗里。 她先扶着萧夜衡躺到牢里唯一的一张木板床上。 将一个装了水,一个装了酒的碗放在一旁的地上。 萧夜衡即使不问,也明白,她这是要帮他治腿。 颜水心折回牢里一隅,端着同样趁洒扫洗净的恭桶到床边摆着。 取了藏在地板缝隙下面,那片事先用铁铲磨成的刀片踱步回床边,倒了其中一个碗里的水将铲片洗干净。 脏水用恭桶接。 再将尖锐的铲片泡在另一个酒碗里消毒。 萧夜衡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心知牢里的每一滴水,一片铲刀,甚至那包药,全都来之不易。 包括平日里的食物,都是她冒了很大风险弄的。 看着她肃穆的神色,他的心重重地疼了起来。 心疼她。 他怎么不去死? 死了就不用连累她了。 可是…… 越是看着她,他越发地舍不得她了。不可否认,她让他不想死。 察觉到他的注视,她冲他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我要开始了哦。会轻一点的。” 故意轻快的语气,似乎想驱逐无形的沉重。 他轻颔首。 她又站起身,走到牢房的铁栏边,往牢房长长的夹道看了一眼,确认暂时不会有狱差过来之后,返回床边坐下。 没办法,给他治伤,怕狱卒不高兴,她也唯有偷偷摸摸地抢时间。 小手摸进自己的袖袋,她掏出一块布巾在他眼前晃了晃,“知道这是哪来的吗?” 他瞧见是一块素白的、不规则的,什么东西上撕下来的布,一角还绣着一朵白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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