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觉得我垃圾一样只会闯祸,我本来还不服气,觉得凭什么要这么说我,我只是在以我的方式提前熟悉社会而已,现在我知道了,说我垃圾都是对我客气的,我简直就是野性难驯,简直就是天生的坏种,是天上地下最没用的废物,你不要跟我说话了,会把你也带坏的。” 她陷入了自我厌弃中,将自己贬低的一文不值。陈敛虽然很高兴她能有觉悟,但是如果这觉悟是通过这件事换来的,还是不要比较好。 她也蹲下来,拍着她的背说,“不会,易末很厉害,可以保护我,可以带我捉萤火虫,还可以带我去见识很多很多我都没见过的东西,易末是我心里最厉害的人之一。” 易末听见这话,慢慢抬头。 陈敛眼里信任的光像是冰寒刺骨黑夜的炭火一样,给了她温度。 连她自己的父母看她的眼神都是带了嫌弃和恨铁不成钢的痛心的,这是她第一次在别人眼里看见对她的认可和信赖。 陈敛对她伸出手,“咱们回去吧,回去以后就好好学习,好不好?” 易末眼里的泪水汹涌的顺着脸上流下来,猛地伸手紧紧抱着她,哭得肝肠寸断。 浪子回头金不换。 易末一天之内,就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回去上课后,再也没翻墙捣乱过,反而认认真真的拿着书做笔记。对自己不会的题目,还会带着小零食去问那些成绩顶尖的同学,班里的同学受人欺负了,她还会仗义的带着人去佯装教训那人,吓得那人屁滚尿流的写保证书。 对外她偶尔强硬偶尔柔软,对待她却总是好脾气的哄着。 上高中的那会儿,陈敛考上了重点班,易末却只是个普通的理科班。在重点班每天压力大到离谱,她偶尔被易末约着出去玩儿,却只能呆在家里闷头写作业。有几次易末找上门,她就气得把那些卷子撕了。 易末一见就知道她心情不好,不知道偷偷从哪里弄来一辆摩托车,趁着家里的大人们都不在,领着她就跑出去飙车。 在乡间长长的水泥路上,是没有人管这个的,易末把摩托车开到六十码,她们的头发被风吹得沙沙作响,易末就让她对着无一人的马路大喊,释放压力。 一顿肆意畅快的发泄过后,再带她去吃东西,看她满足的抱着青梅酒喝的时候,会在对面笑着戳一戳她的脸,一边嫌弃,“还真成了酒鬼了。” 对于易末的转变,不知情的人都以为她是中邪了,只有陈敛知道,她只是忽然间长大了而已。 陈敛也觉得自己长大很多。尤其是她初三以后,一下蹿高了,就更有这种感觉。 少年时的爱,得不到,就只能藏在心里。 她十八周岁过生日的那天,正好是大学开学的时候。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