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许多张都不太满意,她将年龄改小了五岁。 果然,五岁的差距就是一个宇宙,再匹配来的就完全不同了。 有刚成年的青春少年,有初入社会的毛头,也有打扮成各种款式的帅哥。 有脸的露脸,有肌肉的露肌肉,大家都很迫不及待地将优点展现出来,尽量缩短对话的时间。 也有直接的,上来就是两个字‘约吗?’ 贺云舒到底是啃过方洲这样的好货,便觉得目的过于鲜明的交友索然无味了些。 翻了一个小时,竟一无所获。 她无奈地将手机丢开,看着天花板上的灯影,活人还真能让尿憋死了。 次日,贺云舒不想再见到方洲,借口单位开早会,没去隔壁和娃们说再见。 结果在半道上,幺姨来了电话。 她正开车,不方便接,便按断了。 等到单位停好车,拨过去,话筒里传来的却是小琛的哭声。 “小琛,怎么了?”她走到停车场旁边的花台问。 “妈妈,你是不是不要我和哥哥了,为什么都不来看我们?”小琛哭得伤心极了,“昨天晚上睡着了才没和妈妈说晚安,半夜起来尿尿,爸爸说等早上就可以看见妈妈了。可是我起得早早的,等了好久——” 贺云舒心里难过,安慰道,“对不起,妈妈要上班,实在走得早了点。今天晚上——”想想晚上可能要加班,只得改口,“明天一定陪你和哥哥,好不好?” 其实明天是周六,该是方洲陪护的日子。 可儿子发话,她就撑不住了。 小琛还有些抽噎,“我给你打电话,你还不接。你不接我电话,妈妈我爱你,你怎么可以不接我电话——” 越说越伤心,又哭起来了。 贺云舒不是爱哭的人,可就是受不了有人对她好。小熙是个乖娃娃,小琛是个甜嘴巴,哪一个她都放在心坎上。 他们哭,她就跟着流眼泪。 这会儿,什么帅哥,什么欲念,全抛天边去了。 她本要再哄几句话,结果小琛在电话里喊,“爸爸,妈妈说明天一定陪我们玩。你监督她好不好?要是她不听话,你就——” 方洲的声音传来,“妈妈说话算话的。” 贺云舒原本包在眼睛里的泪就顿住了,顺着眼眶往外流。 她挂断手机,借着袖口擦了擦眼泪,待情绪平复后才往办公楼里走。 方洲个狗逼。 刚上楼,便见魏宇捧着几个文件夹来。 他穿了身青色的外套,显得皮白身正,脸上有些矜贵的模样。 他道,“早啊。” 贺云舒勉强笑一笑,不早了,刚刚好掐着开会的时间来。 “进去吧,人都到差不多了。” 贺云舒点头,也没去办公室放包,直接从会议室的后门溜了进去。里面已经坐了好些人,同办公室的一个姐妹给她留了最角落的座,招呼过去。 她窜过去坐下,道谢。 魏宇上前面去,翻开文件夹,开始开会。 会议冗长繁杂,魏宇说话再有趣,贺云舒也没能顶得住瞌睡虫。 她用力掐了手指好几次,努力做出认真的样子。 差不多开到尾声了,魏宇点了她的名,“这个事就贺云舒负责吧。” 她恍了一下神,没反应过来。 姐妹打了她一下,道,“演讲报告,领导的报告。” 她这才冲魏宇点头,说了一声好。 魏宇再看她一眼,说散会。 中午在食堂吃饭,贺云舒跟姐妹说了一下,“我刚开会走神了。” “没事。”姐妹安慰道,“你文章写得好,领导中意,走神就走神。” 贺云舒听见她提魏宇,心里就有点异样了。 办公室里文章写得好的不止她一个,只是大家都不太爱揽事,所以和平。 可认真想起来,仿佛从很久以前开始,她就专门给魏宇写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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