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云舒则不同,她的心情很好。 离开方洲后,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庄勤传递消息,“明天上班就去方洲公司,找一个叫简东的,谈离婚协议。” 庄勤吃惊极了,“怎么这么顺利?这不是连三个月的期限都还没到么?” “早撕破脸了,过年又冷战了很久,再加上运气好。”她道,“今年的运道真的很不错,开年就遇着了好事。不过,简东是方洲最能干的助理,很难缠的一个人。你谈的时候小心些,别落他陷阱了。” “我懂。”庄勤道,“我想问你和方洲大面上谈得如何,各种条件我如何拿捏?” 贺云舒想了想,道,“先按正常的谈着吧,钱该怎么要怎么要,孩子该怎么分就怎么分。” 庄勤就取笑,“你们那个公证书呢?要知道,咱们要的这点钱对方家不算什么,或者给就给了。可孩子却不一样,如果坚持要,战线势必会拉得非常非常长,说不定还真要起诉离婚了。一旦起诉,一年两年,你能等?” 她就不说话了。 “我的意思,当然会尽量为你争取最好的条件。可如果僵持不下,你的底线是什么?什么能放弃?什么不能?” 贺云舒想了很久,久到几乎断线,道,“那就要钱吧,尽可能多的钱。” 方家毕竟不同,能够给两个孩子提供的教育和平台比她好了太多。 她唯一能给的,就只有毫无保留的母爱和陪伴。然而,一个穷妈妈谈不上什么陪伴质量,只有无尽的怨恨;她不想做怨妇,只愿分到许多钱,不受经济制约,想怎么对孩子就都有了可能性。 贺云舒交待完毕,开车回家,一路将音乐放到最大的声音。 因家中无人,她也不必保持以往收敛的样子,小跑着上楼,将全部的行李箱子拉出来。 上次将各种属于自己的饰品和文件弄走了,这次则要将日常各种用品全收拾出来。 衣服,已经分好的装箱;囤的化妆品和保养品,单独放一个箱子里;头痛的药,安眠的药,包括泡脚的各种物品,也装了一个大箱子。 对了,还有儿童玩具房的东西。 贺云舒从妆台摸出一把小钥匙来,去开了玩具柜下面的箱子。 整整齐齐,几个大盒子里的各种药品。 她一一翻出来,挨个清点,一样没少。 纸盒子撕碎丢垃圾桶,塑料的瓶瓶罐罐用剪刀剪碎,药丸全倒去马桶。 那是两年前的一段黑暗岁月,她独自挣扎徘徊,最终走了出来。 感谢它们,让她回归正常。 也感谢自己,保留着这些东西,在最恰当的时机发挥了真正的作用。 “再见。”她按下了冲水的按钮,流着泪跟过去说再见。 一切都画上了完美的句号。 因此,当方洲冷静完毕上楼,只见走廊放了一溜五六个大行礼箱子。 贺云舒快乐地在各个房间穿进穿出,身姿轻盈得跟一只小鸟一般。 她见他,甚至扬起了笑,热情地招呼,“回来了?我在收拾东西,准备回我妈家住一段时间。正好孩子们都不在,也不妨碍什么。” 方洲喉咙干哑,许久才问,“你看起来很开心。” 她趴在门框上看他,点头道,“对,实在太开心了。” “方洲,谢谢你,你真是一个好人。” 再真诚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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