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无处去问了。 楚璇想说出来让萧逸替她琢磨琢磨,可萧逸却打了个哈欠,翻身上床,将她搂进怀里,酣气浓重地说:“不早了,睡吧。”他一低头,见楚璇眼珠滴溜溜转,抬手给她合上眼皮,恐吓:“快睡!再不睡把你煮了!” 他没把楚璇吓唬住,反倒被楚璇在手心里咬了一口,吃痛地哼唧了半夜,才郁郁地睡过去。 第二天上朝,果然炸开了锅,堂堂云麾将军死在了乐坊,朝野震惊,梁王连夜从京郊赶回来,纠结了一般朝臣要求严查细查。 萧逸一概应了,把案子指派给了大理寺。 过了年关,休沐结束,大理寺还没查出个眉目来。 萧逸倒不觉得有什么,孙玄礼办事向来稳妥,比这还大的事他也办过,滴水不漏,毫无破绽,任大理寺查去,料他们也查不出什么。 把这些朝政一放,他腾出心思,想在‘立后’上做做文章。 他跟楚璇柔情蜜意,彼此间信任日增,再不像从前那般相互算计,更是因为她的提醒,让上宛躲过了一劫。 如此大好局面下,他不想让楚璇仅做个贵妃,仅当他的妾,这与她而言太委屈了。他想她做他的妻,不止是他心中的,还是全天下人眼中的。 这事他瞒着侯恒苑,密诏了礼部和监天司的几个人到跟前,商量着要利用天象来开个局,再以楚璇的名义放还一批宫女,让她多去皇庄里亲蚕事桑,在民间先博一个贤德的好名声。 然后让御史台上书,结合天象与贵妃贤德,请求他立后,萧逸就顺水推舟,争取在六月前把立后大典办了。因皇后的袆衣缕金衲珠,繁冗且沉重,若楚璇穿着在七八月份的宣室殿前完成一整套流程,只怕她会热。 他这边正思虑周全着,可没想到又出了岔子。 原是年关一过,天气转暖,云蘅的病也差不多好了,楚晏打算启程回南阳,在走之前想把女儿的婚事办了。 楚玥与江淮早就定了亲,江淮乃礼义君子,很体谅楚晏的一片慈父之心,便尽力张罗着,准备风光迎娶楚玥。 可楚玥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万千宠爱着长大,自小心气高,什么都要最好的。 她姐姐当年入宫,虽说只是个妾,但皇帝陛下赐了她无比奢华风光的红妆嫁箧,甚至听说曾令阖宫参拜,御史台反对的奏疏雪花般的落在龙案上,皇帝也都只当没看见。 时隔四年,她要出嫁,就算赶不上天家富贵,至少不能比她姐姐差太多。 因此她凡事要体面,江淮又是个好说话的,不免到最后就把排场铺得有些大。 如此高调,也不知是不是招了别人红眼,惹人注目的同时,也惹来些流言蜚语。 不知是谁把江淮和楚璇的那一段旧事挖了出来,编成诗句,渐渐在坊间街巷流传了开。 萧逸得知后自是龙颜大怒,着令京兆府严查,查出背后造谣生事的,火速让他们闭嘴且严办。 处理完这些事,萧逸带着一身疲惫回了长秋殿,谁知刚进殿门,便听画月那清脆的嗓音朗朗传入: “勤操鼓和瑟,常闻古人言。 女英与鹅黄,泪染湘竹斑。 鹅黄入红墙,女英今始嫁。 姊本念江郎,奈何圣难违。” 萧逸听着,只觉一股热血轰然涌上头,也不得高显仁通报,直接快步而入,见楚璇正屈膝坐在绣榻上听得仔细,更是怒气冲天,喝道:“谁让你们在贵妃面前胡说八道!” 画月吓得连忙跪下,满殿宫女随她跪了一地。 楚璇起身,过来抱住萧逸的胳膊,柔声道:“我听说坊间流传一首诗,是关于我和楚玥还有江淮的,想听听,便让画月去打听了来,都是我的主意,不怪她们。” 萧逸紧绷着脸,嗤道:“听这些做什么,韵脚调子全然不通,不知是哪个无聊的市井无赖编出来的,等我抓住了,非撕烂他的嘴。” 楚璇轻勾了勾唇角:“虽说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