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期待’到‘准备同情并加以安慰’最后生硬的转变为‘原来如此’的内涵,笑得前仰后合,乐不可支。 今夏怪不好意思的,搓着小手,跟着傻乐。 他们通过几次电话,面对面的相处是第一次。 老先生也太皮了…… 应广庆忽然杀她回马枪,冷不防问:“要是节后我们家应亦丞不回c大念书了,你还跟他好么?” 今夏顿时变了脸色,坚定的摇头,“那就不好了。” 应广庆补充相关因素,“那要是我不允许他回去,他一直努力想和你在一起呢?” “您别试探我了,这两个‘要是’在我看来没有区别。”今夏望着坐在对面的老先生,诚实地说:“昨天我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到这儿来的。来了之后,见到应亦丞……您要问我有没有心软,我想,是有的。可心软是一回事,将来又是另一回事。我不认为两个长期分开的人,仅靠电话短信联系,一个月争分夺秒的见两面,感情就会稳定,对彼此就真的做到了解。‘相处’和‘相处’的过程,对于我来说很重要。”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应广庆尊重的点了下头,再望着她,灰白的瞳眸里随之泛出一片歉意,“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大概会让你为难罢。” * 午饭后,今夏在应家的大房子里走走逛逛了一会儿,最后停留在有壁炉的书房里,从书架上挑了一本《伊索寓言》翻看。 不时,外面下起淅淅沥沥的细雨,降低了天空的光度,潮湿的冷意顺着一切可以侵蚀的缝隙渗透、蔓延。 空气中被动染上一层属于冬日的慵懒。 应广庆让人给她送来热饮和甜点,点燃了壁炉,为暖气稀薄的书房营造出舒适的氛围。 今夏便在这里消磨了整个下午。 应亦丞在五点多回来的,听闻她在平时自己最喜欢待的那间书房,欣喜的寻了过去,推开半掩的房门,心心念念的姑娘坐在整个房间最明亮的飘窗上,安静的捧着一本书,颔首阅读。 飘窗的实用空间不大,却是尤其的高。 薄弱的天光从窗外勉强渗入,朦朦胧胧的将今夏罩着,虚化了她与周身静物的界限,不经意的打眼扫去,或许会误以为窗边的少女只是时光留下的一抹残影。 她屈起双腿靠在垫了靠枕的一侧,翻开书本放在膝头上,轻微地弓起背,左手懒懒的扶着书,右手置于唇边,唇齿轻启,苦恼的咬住食指指背,眉头也随之蹙了起来。 不知被书上的哪个生涩难懂的词汇刁难住了。 这副神态表情与她在图书馆偷懒时对比明显,应亦丞低首掩去一笑,靠在门边,就那么看着,不舍打扰。 就在今天,他见了一位对他整个人而言——意义非同寻常的人。 心境说不上有多起伏强烈,终归与平常不同。 他亦试着用‘寻常’的方式去消化、接受。 甚至不惜自欺欺人。 就在这个时候,回到家中的他发现,这栋他无比熟悉又无比陌生、宛如迷宫一般存在的房子里,多出一个柔软温暖的存在。 在看到今夏的一刹那,那些悬在应亦丞心里的心结、执念还有困扰他多年求而不得的答案,统统变得不重要了。 他似乎不需要再去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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