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滞的眼光和一切声音状貌,现在看起来,的的确确都显得他的精神丧失了正常的状态。 景墨道:“既然如此,你方才为什么还骗他,答应给他调查?并且——” 聂小蛮接嘴道:“不,我不是骗他。我常常对你说,我们虽不是大夫,但医学的原理和态度转变心理,对于从事刑名工作的人,也很有关系。你如果早肯听信我的话,空暇时也常多深入一些医书,此刻你也不会再发这样的问句。” 景墨笑道:“我明白了。你所以不说破,就想使用一种心理的治疗方法。是不是?” “是的,那么我方才打发他去的地方,我想我也不必再说明了。” “是,我知道了。章大庆的马车此刻大概早已到达了济慈医倌哩。” 聂小蛮笑了笑,站起来,整一整头上的那一顶福巾,走到书房门口去,开了门,探出头去。 他高声叫道:“卫朴,叫苏妈快预备早饭。我们得立刻往仙鹤街章家去安慰一番呢。” 【本案完】 那天傍晚,景墨刚才踏进了自家的府所的门口,骤然听得一阵了的木底绣花鞋声音,很急促地从楼梯上下来。等景墨走近堂屋,景墨的夫人南星已从后面迎出来。景墨一看见她的丰腴的粉颊上带着一种急邃而含些惊慌的神色,不禁怔了一怔。也许发生了什么意料之外事情罢? 她很匆促地摸出一封信来给景墨,一边娇~喘着说:“景墨,这封信是在卯时三刻才送到,还不到一盏茶哩。” 事情的确紧急,但景墨一边把信接过,一边故示镇静地点了点头。只见,上面写着:“西门林荫路九九号,苏大人收”,下面只有一个“聂”字。景墨明知信是聂小蛮写的,内中应该有什么惊奇的消息,但当着夫人南星的面,不能让自己心中的情绪在颜色上流露出来。景墨缓缓地卸了外衣,方才把那信撕开。 那信道: “景墨: 今夜戌时半,请到马台街与蓝旗街转角的附近,等候一个穿灰布棉袍,黑缎马褂,挟黑包袱的男子。你见了他后,只能暗暗地窥察他的举动,尾随他所到达的地点,但不要撞破他,更不要伤害他。你为自卫起见,必须携带武器,事成后可通知敝府。 聂小蛮二月三十。” 这是一封紧急的短信,局势的紧张果真不出景墨所料。 景墨的外表上虽然仍不露声色,但南星早已带着仓皇的颜色,要求景墨给她阅看。 她问道:“信中说些什么?” 景墨觉得拒绝了也许反而会坏事,就索性将信笺递给她。她把信读完以后,向景墨凝视了一会,似乎要窥察景墨的心理。她看见景墨仍镇静如常,并没什么表示,也就安定了些。 她又问道:“你想这封信真是聂大人写来的?” 景墨仍淡淡地应道:“当然。” “但送信的并不是卫朴,是一个不相识的男子。”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