桩私运军火的通倭案和时候总督大人给了五百两白银做谢仪。聂兄坚拒不受,后来只受了两支十字短剑做纪念。他又分一只给我,我倒坐享其成。” 聂小蛮向景墨得意地一笑。“嗯,你也谦逊起来哩。我探案时得到你的帮助真不知多少,你倒说坐享其成!” 杨之谓趁机笑道:“不错。苏大人的大名,兄弟也已久仰。这案子少不得也要劳苏大人的神……” 聂小蛮挥挥手阻止他,说道:“好了,闲话别多说。现在我还要问一句。你验伤的时候,死者的伤势是怎么回事?致命伤一共有几处?” 谈话方始到达了关键,景墨的精神振了振。景墨知道聂小蛮所以采取这种迂回策略,始终不正面进攻,显然是要把两人接得断指的事隐藏起来。但瞧小蛮的问话,表面上还是注重在致命伤,便可见他的迂回的苦心。 杨之谓道:“我已经说过了,致命伤恰当心窝,所用的凶器显然是一种尖刀。” “只有这心口一处?” “是” 景墨看见聂小蛮的眉尖皱一皱,放下了手抱的右膝,把头沉下去。他分明是失望了!自然景墨也不例外。景墨开始觉得卜良的社交策略真高明。他用了“奇怪”字样来耸动聂小蛮,实际上原只有是一桩寻常的谋杀案!聂小蛮似乎还不放弃他的期望。 他又问:“除了心口一处以外,再没有别的伤了?” 杨之谓道:“是,致命的只有这一处。” “嘱,那么还有不足致命的伤?是不是?”聂小蛮的眼珠在暗暗地转动。 杨通判张一张眼睛。“哎哟,是的,还有……唔,很奇怪。那右手的大拇指,不知怎的也已给截去……” “啊呀!” 景墨忍不住喊了一声,赶紧收敛住!聂小蛮立刻干咳一声,回转头来,他向景墨使一个眼色,显然怕景墨漏出断指的秘密。杨之谓倒并不疑心。他大概以为景墨的惊呼的来由是在断指的本身上。 杨之谓补一句:“更奇怪的,卫员外的左手大拇指也没有了,不过已经结了癫,不像是新断的。” 景墨一听,心想,这可真是太奇怪了。 聂小蛮接着道:“真奇怪。你可曾寻过?那截下来的断指有没有留在房间中?” 杨之谓道:“怎么不寻?不过各处都寻遍,没有踪影。那断指想必是给凶手带了去了。真是很奇怪。” 聂小蛮蚕着目光,凝想了一回,突然首先站起来。 他拍拍来客的高肩。低声问道。“这位卫老员外也抽这个吗?” 聂小蛮用左手的拇指连接了右手的小指,装做一支烟~枪的样子,凑到嘴边去。杨之谓会意地牵牵嘴,这答复很巧妙。一个当职的官员在禁烟时期,自然不便公开承认这问话。 聂小蛮得意地一笑,点点头。“好了,杨大人,这案子承你这样子详细解释。我已经略略有些轮廓。现在我不必再到卫府去勘验。请你回复知府大人,说我很愿意尽力。但是我若有相需的地方,也得请老兄手下的弟兄们帮助一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