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们把箱子打开,将案中的证物取出来移交。聂小蛮走到那证物箱的旁边,留神地看着胡二虎……一一点交。 这样过了一会儿,聂小蛮突然用手指指着一个事件,向黄值事道:“黄值事,可否应许我一个要求?这一本日记,能不能也暂时留下?我要细细地瞧一瞧哩。” 黄值事自然也应许了,接着,便带着随来的仵作等一行人先自离去。 聂小蛮这时候才向佟南箫说:“我们也应该走了。我计划往汪七生家去问问。你也得去查查燕春芳过去的历史。但在离去以前,我还要问一句话。”他突然向许闻达招一招手,意思是叫他走近些来。等到许闻达走了过来,聂小蛮便继续问道:“这汪七生既是丽娘的哥哥,自然也是你的表亲。他的行为品性,你是不是也深知底细?” 许闻达低下了头,长吸一口气,似乎有些迟疑不决。这样过了一会儿,他才慢慢地答话。 “我们虽是表亲,但平日里就很疏远,我不能说深知他的底细。因为他离家太久了,我们已好久没有会面。如果说他从前的性格,确是很刚直豪爽的,所以他后来在做了行武之人,和他性情确应该是很相称。” “他离家已经多少年?” “他自从到北京之后投身行武,便没有在家安居过一个月。我记得他在到广东去以前,曾回家来住半个月左右。那时我曾和他会过一面。后来一连三年未曾相会,直到前天他刚才回来,才得重聚。” “这一次你可曾和他会过面?” “还没有。我听到他回来的消息,本想约他出来谈谈,但刚才听说他已经匆匆地走了。” 佟南箫插嘴问道:“他和你的感情是怎么回事?” 许闻达答道:“大人,我之前就说过,我们会面的机会很少;所以虽然彼此之间没有密切的友谊,也并无恶感。” 陆敬兰突然自言自语地咕着道:“我们的目光不能不放远些啊。我瞧这很像是一桩‘一箭双雕’的玩意儿!对,就是这样!” “一箭双雕”?这是指什么说的? 聂小蛮也露出注意的表情,但他也同样没有发问的机会。因为这时候佟南箫突然把那张浅紫色的纸展了开来。他问许闻达道:“你看一看这封信。可认得出是什么熟识人写的?” 景墨还记得这张纸就是小蛮刚才向黄值事要求暂时留存的,想来必有重要的关系。景墨于是也凑近去看了看,那是一张浅紫色西式布纹纸的信笺,写着两行小楷笔的细字,墨水是用很淡的墨色,字迹很瘦细精练是米芾的小楷,像是女子写的。 那纸上写着:“今夜戌时三刻,在油坊桥等你。切勿失约。 切记 二十二日。” 景墨把信念了一遍,暗忖这“二十二日”三字,分明就是昨日的日期,但约会的地点却不知道。许闻达的目光在信纸上凝视了这样过了一会儿,突然视出一种诧异的表情。他的嘴唇稍稍抽动了一下,接着又像自己忍住的样子。 聂小蛮问道:“许闻达,你要说什么?”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