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在日本有很多画画的人。我只是其中之一而已。要说作品,也并没多少出色的画儿,不值一提。” 吴泽伦见她对这话题兴致缺缺,便开口解围:“年纪轻轻的,能做到现在这样已经很厉害了。难得你为《王城》专程回国,这次班底成员都挑得不错,华霆也下了十足的力气保驾护航,想必最后的成果一定不会令人失望。” 卓静言对他笑笑,没说话。 “说起来,明天下午的戏还在怀柔吧。”苏佑忽然惦记起翌日的工作。 杨妍兮正在全神关注做着清一色,闻言漫不经心道:“田导给加了段儿戏,明天就你和宽哥在怀柔,我和维钧要去丰台马场——碰八筒——总之不用在摄影棚里憋着,骑马就当运动放松了。” “你倒不在意,”孙语潇抬眼看看她的脸,“要露天场地拍摄,防晒好好擦吧,秋天太阳也够毒的。” 卓静言的关注点却全然在另一处,指尖抠着真皮沙发的线缝,自言自语念叨:“……等我有钱了也得养个马,没事儿就牵出去骑一骑……” “又嘀咕什么?”苏佑凑近了问她。 她打个呵欠,眼里氲起一层湿漉漉的水汽:“没事儿,就听他们说明儿骑马的戏,挺有意思,有空我也去马场兜一圈儿看看。郑修他雪衣怒马走江湖,我这个郑修的妈居然还不会骑马。啧。” 她满面遗憾,夸张地长叹一声,撇着嘴角翕动鼻翼,看上去很有几分滑稽。吴泽伦在她对面坐着,禁不住觉得这姑娘实在有趣,爱故作老成,却又时不时泄底,流露出拙朴坦然的可爱。 苏佑听了这话心里一动,却没多说,只笑眯眯地将她颊边垂下的一缕碎发拂到耳后。 墙角的座钟“当当”敲过十下,时候已经不早。第二天还有工作,几个人便散了牌局起身,准备各回各家。秦维钧原本要送没开车的杨妍兮和张心宽,二人却都说要打车,他也就没再坚持,只将大家送到公寓楼门口,便自回去休息了。 苏佑难得蹭回车,靠在副驾座椅上无所事事,索性一手撑头望着卓静言出神。她坐在他可以触碰的范围,如墨的眉眼,在街灯明灭里显出一种朦胧的恬静。他一语不发地注视着,轻易就勾起脑海里许多关于她的片段来。 这样奇妙的感情……怎么说呢,人群里匆匆一瞥太多次,留下个模糊却深刻的影子,独独缺一个打开记忆的契机。越靠近,便能发现越多熟悉的痕迹。他经历过青涩的感情,也经历过锥心的背弃。但命运从来不会刻意偏袒,既在极端的苦痛里锤炼过了,便把她送来身边,抹平那些经久蜿蜒的伤疤。她有干净纯粹的气息,就像深山里养出的花或叶,天然去雕饰,自有一种难言的吸引力。 于他和她来说,相遇从来都不是开始,而是断流时光里重新拾起来的继续。 “好看么?”卓静言目不斜视,兀自抛出一句话来。 苏佑接得很自然:“好看。” 卓静言脚下一抖,车子陡然往前窜了窜。她稳住速度,又换了非常诚恳的语气:“你最近是不是又哪被偷拍或者惹绯闻了?” “怎么?” “总觉得……”她想了想,“你这种非常喜欢我的样子,溢于言表,用力过猛,显然十分可疑。” 苏佑摸摸鼻子,几乎要笑出声来:“言言呀——我难道有哪怕一秒不喜欢你么?” 他声音一如从前低沉,拖长了嗓子的那个“呀”带着些京腔慢板的味道,如云出岫,如珠在盘,拨在她的心弦上,牵起一丝微微的温柔的痛。 正遇着红灯,她踩住刹车侧头看苏佑。他依然右手撑着脑袋,眯眼斜睨的慵懒样子难得一见,散漫里竟然挟裹不可名状的风情。 卓静言轻叹道:“你这招牌算是砸了,从今往后再不能当你是高岭之花,反而很像是古书里倾国的祸水。” “这话我就当做褒奖听了,”他放下手坐直了身子,含笑瞟她一眼,“不过相较而言,我更希望你关注我的品行人格……长相皮囊这种东西,再过十年二十年,或许就全无魅力可言了。两个人互相吸引当然不会因为那么肤浅的原因,譬如我这么喜欢你,大半都是因为你的性子和才华。” “有道理。”信号灯转绿,卓静言将右脚挪到油门上轻轻一踩。 苏佑难得被她附和一次,于是再接再厉,弯着眉眼循循诱导:“所以,你对我……又是因为什么呢?” 卓静言沉吟片刻,两眼一转,忽然又露出些狡黠的神色。 “我么,我就喜欢你有钱。” ------------------ 我喜欢你们有珠!有评论!有收藏! 虽然数据惨淡但我还是坚挺撸出了50章17w 的字数了!感天动地一碗面面!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