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督的腿:“父亲,若是因为这个您就要大哥的命,女儿只有一死了……” 骆大都督停下来看着哭倒在脚边的女儿,脸色越来越难看。 许久后,他叹口气:“罢了,等明日让你五哥领着你去见那个畜生一面。下不为例,以后不许胡思乱想。” “多谢父亲。” 骆大都督摆摆手,示意骆晴离开。 骆晴擦擦眼泪爬起来,默默退了下去。 一时安静下来,骆大都督揉了揉眉心,头疼无比。 男婚女嫁上,女儿们怎么就这么艰难呢? 这一日,注定有人欢喜有人愁。 卫羌接到消息后直接跌坐到椅子上,久久没有反应。 盘算落空的失望,可能暴露的恐惧,如一块块巨石压得他缓不过神来。 许久后,他哑着嗓子问:“流清县令被带走了?” 属官应是。 “平栗那边呢?” “那边传来消息,平栗已经被骆大都督控制起来。” 卫羌沉默半晌,神情变得冰冷:“那就弃卒保车吧。” 属官会意点头,悄悄退下。 卫羌枯坐许久,缓缓走出了议事殿。 殿外寒风刺骨,吹得人透心凉。 他驻足,视线投向某个方向。 越过重重宫门,那是青杏街所在。 他以为很快就能心想事成,没想到却功亏一篑…… 只要骆驰不倒,他就不可能与骆姑娘扯上联系。 难道只有坐上那个位子才能随心所欲? 想到龙马精神的永安帝,卫羌眼底一片深沉。 他要等多久? 一年两年,三年五载,还是十年八年? 甚至等不到呢—— 他等太久了,等待的每一刻都是难熬。 “殿下,外头冷。”窦仁轻声提醒道。 卫羌突然看向窦仁。 “殿下?” “我记得你说过,觉得骆姑娘那个厨娘有些像……洛儿的侍女秀月?”提到放在心底的那个人,卫羌只觉连舌尖都是苦涩的。 那些不甘,那些煎熬,都是从十二年前的那一晚而起。 窦仁低声道:“奴婢是有这种感觉。” 卫羌微微眯起眼睛,望着青杏街的方向轻声道:“等这段风声过了,常去有间酒肆走走,找机会确定一下到底是不是她。” 如果那个厨娘就是秀月,锦麟卫指挥使的掌上明珠收留镇南王府余孽,不知父皇会如何看呢? 这一次骆大都督能从镇南王府这个泥潭中脱身,若是再一次与镇南王府扯上关系,以父皇的多疑难道还放心骆大都督在锦麟卫指挥使这个位子上? 一个失去皇上信任的锦麟卫指挥使,下场如何不言而喻。 迎着卫羌期待的目光,窦仁低低应了一声是。 他是陪着殿下长大的,几乎每一次殿下与清阳郡主的见面都有他在。 倘若有间酒肆的厨娘秀姑就是清阳郡主的婢女秀月,他有信心把她认出来。 卫羌无声笑了笑,抬脚往后殿走去。 翌日又下起了雪。 天空灰蒙蒙的,鹅毛般的雪花簌簌而落,让许多人失去了出门的勇气。 陶少卿却不得不顶着风雪走出家门,把昨日写好的辞呈递上去。 骆大都督舒舒服服过完这个年定会拿他开刀,他还是带着家人早早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 面对官员请辞,按理说一国之君该数次客气挽留,永安帝却直接点了头。 朝廷上下登时炸了锅,对于骆大都督的翻身有了更明确的认识。 昨晚扑了空,看来今晚还得去有间酒肆啊。 冒着风雪出门的还有一顶青呢小轿,轿中坐着的是二姑娘骆晴。 走在轿子旁的是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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