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散发着浓浓的独守空房的怨妇气息? 平栗这般想着又瞄了云动一眼。 新欢?旧爱? 三姑娘这是折了一个面首,想从二人中选一个补上? 骆笙对盛三郎露出个安抚的笑:“表哥还是替我在家照顾父亲吧,等我得闲了给你做吃的。” 盛三郎眼里登时有了神采,小鸡啄米般点头:“表妹放心出门,我会好好照顾姑父的!” 众人齐齐沉默着。 南边的人……都这么容易满足么? 红豆在一旁叉腰冷笑。 这些人懂个什么,等他们尝过姑娘做的菜——呸呸,姑娘做的菜凭什么给他们吃,自己人吃还不够呢。 骆笙由云动陪着离开了大都督府。 云动心中一直揣测义父这位掌上明珠的心思,却总忍不住往面首上寻思。 他也不想这样,可三姑娘说不喜欢四哥陪,却直接点了他陪着…… 以往三姑娘都是用下巴对着他说话的。 “五哥在想什么?”骆笙突然侧头,微扬下巴看着他。 云动视线在那白皙纤柔的下巴上落了落,顿时安心了。 “在想幸亏有三姑娘请来了神医,义父才能醒来。” 骆笙抿了抿唇:“那五哥可否告诉我,司楠刺杀我父亲的真正原因?” 云动猛然停住了身子:“三姑娘这是何意?” 骆笙若无其事往前走:“一个小问题,五哥反应何必这么大。” 云动快步追上去,这时候就顾不得胡思乱想了,甚至因为少女步子太快想去抓她肩膀。 当然,他不敢。 “三姑娘怎么这么问?” 骆笙侧头,唇角含笑:“因为平栗明显在哄我。” 虽然刚刚回来,她却已经看出云动与平栗面和心不和,而不是像齐四那样围着平栗转。 平栗与云动,哪一个心怀歹意她不确定,或许路上那次追杀与这二人都无关,但眼下却可以利用这二人的不和得到她想要的一些讯息。 “司楠为何刺杀我父亲?” 云动沉默半晌,问:“三姑娘为何笃定大哥哄你?” 骆笙睨了他一眼,格外理直气壮:“直觉。五哥难道不知道女人主要靠直觉?” 认为平栗哄她只是推测,但不妨碍她诈一诈话,而既然要诈话,自然要拿出笃定的姿态。 云动笑了:“直觉毕竟不是证据,经常是不准的。” 他赶回京城时对司楠的审讯已经有一段时间,多少知道了些事,而这些事确实不适合让一个小姑娘知道。 “看来五哥也打算哄我了?”骆笙平静问。 “怎么会……只是审讯司楠由大哥负责,三姑娘若是觉得大哥哄你,不如回去再问问他。” 骆笙收回视线举步往前走,语气淡淡道:“我回京的路上遇到了刺杀。” 云动猛地停下,错愕看着骆笙。 那般漫不经心的语气,他几乎以为听到的不是遇到了刺杀,而是遇到了一场细雨,一个路人。 “五哥是驻守金陵府的吧?” 云动没吭声。 “五哥对我离开金沙浑然不知,算是职责疏忽吧?” 云动眉梢轻轻动了动。 骆笙语气还是那般漫不经心:“也不知父亲知道我遇到了追杀,会如何呢?” “三姑娘!” 骆笙神色一正:“我可以不提遇到追杀的事,五哥可愿回答我的问题了?” 云动长久沉默着。 他被威胁了。 以前,他还没被义父派去驻守金陵府的时候,也曾被三姑娘呵斥过。那时候他尽管需要低头,对小姑娘的这种无理取闹却毫不在意。 可现在他感受到了被人拿捏住七寸的无力。 义父对他没有及时发现三姑娘进京最多大发雷霆,可若是知道三姑娘路上遇到了追杀——云动完全不敢想象后果。 云动开了口:“司楠刺杀义父与多年前一桩谋逆案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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